“姑姑,不要啊!”綠衣女子痛聲疾呼。
霍鈞怒瞪著綠衣女子,卻見綠衣女子一副雲淡風輕的神采,彷彿吃定他了。
正此時,忽聽身後一聲冷喝:“火線之人,速速停下。”
“我……我不熟諳……”
“來人,抓妖女啦!”
霍鈞正訝異,隻覺身子一輕,整小我彷彿被提了起來。本來蹲在霍鈞腳下的小熾猛地躍起,抱住霍鈞的小腿,隨霍鈞一同飛出了銷魂窖。
可那黑光結界委實強大,綠衣女子方靠近那結界,便讓這大陣無上能力彈了出來,摔得七葷八素。
一厚重男聲向銷魂窖下方傳來,沉浸在哀痛情感中的綠衣女子回過神來,環顧四周,見高台上那墨色珠子煞氣滿盈甚是凶厲,將其取下,又見霍雲龍身上落下一根黑木杖,頓時想起父親囑托之事中便有這黑木杖。雖看不出這黑木杖有何特彆,但父親既然說了,必然有他的籌算,因而便將那黑木杖也支出懷中的虛子袋裡。
“為何要留下我……雲龍……雲龍……啊!”
……
“血池不枯,血陣不滅。”浮雲的元神投影還是凝睇著火線半高台子,黑洞洞的雙眼看不見一絲感情,隻聽那虛影喝道:“妖孽欲求擺脫,除非自滅其身,化為虛無。”
黑暗中的最深處射出一道光,這道光固執的照亮了全部銷魂窖。那是一道淡淡的白光,披收回純潔的光輝,純潔的彷彿夏季裡雪山之巔的那一簇傲然盛開的白梅,如此斑斕,如此鮮豔。
這綠衣女子剛飛出窖外,便見八個蒙麵黑影跪地,此中一高大身影躬身問道:“前輩,聖姑可救出來了?”
“你閉嘴,如果驚了真雲那老怪物,我就將你推下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綠衣女子甩開霍鈞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女子背過甚去,麵色緋紅。
隻是在白煙散去的那一刻,那首悲歌再次響起:“天涯相隔兩茫茫。斷台上,見不忘。梧桐樹下,舊事愁入腸。本是陌路應不識,宗門情,苦悵惘。不見美人思如狂。癡胡想,天不荒。伊人天涯,思念煉成傷。當代兩情如不悅,兄弟義,難考慮……”
“她雖是【聖獄門】的妖女……”霍鈞撫摩著小熾的頭,看著結界中的夜千凝,歎道:“可與你我一樣,都是這般薄命。”
可霍鈞更猜疑的是,冇有了這些,那人活著到底另有甚麼意義?
凝睇著綠衣女子的眼神,那種似曾瞭解的感受更加激烈,霍鈞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轟!”夜千凝涓滴不睬會浮雲的惡屍元神,稱身撞向大陣,大陣搖搖擺晃,卻還是涓滴無損。
黑光結界內,又傳來陣陣撞擊產生的顫動,霍鈞不由身子一顫,小熾從他左肩膀跳了下去。
“走去那邊?!”
做完這些,綠衣女子正欲拜彆,卻見霍鈞呆呆的愣在原地,頓時想起一事,開口問道:“五年前在月隆城內,有一少年在未央大街仗義殺人,你可知那少年是誰?”
“那你等就下去救你的聖姑吧!”說罷招手間,一枚碧綠玉笛躍但是出,垂垂變大。綠衣女子挾持著霍鈞,踏上玉笛,向浮雲塔外飛去,留下八個黑影驚詫的站在原處,不知如何是好。
“雲龍……我情願在這裡陪你,我是情願的啊……”
“來人,抓妖女!抓……啊”
“姑姑,我來幫你!”隻聽綠衣女子大喝一聲,撲向黑光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