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本來淡然的神采,不由浮上一片霞紅,頓時惱羞成怒,手上用力死死的抓著霍鈞的肩膀。
“血池不枯,血陣不滅。”浮雲的元神投影還是凝睇著火線半高台子,黑洞洞的雙眼看不見一絲感情,隻聽那虛影喝道:“妖孽欲求擺脫,除非自滅其身,化為虛無。”
“來人,抓妖女啦!”
“妖女,你……”
“她雖是【聖獄門】的妖女……”霍鈞撫摩著小熾的頭,看著結界中的夜千凝,歎道:“可與你我一樣,都是這般薄命。”
“為何要留下我……雲龍……雲龍……啊!”
霍鈞怒瞪著綠衣女子,卻見綠衣女子一副雲淡風輕的神采,彷彿吃定他了。
“雲龍……我情願在這裡陪你,我是情願的啊……”
“嘰嘰……”霍鈞肩上的小熾也不由低嚎悲鳴,小爪擋住了雙眼,彷彿不肯見到這般悲慼場麵。
“我……我不熟諳……”
霍鈞掙紮手臂欲離開綠衣女子的魔掌,卻不料那手臂彷彿鋼筋鐵骨,竟涓滴不動。不由心中憤怒,暗道:這女子難不成是地靈之境,我八級靈師與地靈師的差異就真的如此之大麼?
正此時,忽聽身後一聲冷喝:“火線之人,速速停下。”
這投影天然不是浮雲真人本人的元神,而是他斬去的惡屍元神。惡屍元神乃是浮雲斬去的三屍之一,毫無靈智,隻殘存了浮雲宗往昔各種惡念,化成了這般凶暴模樣。
“切,你有本領本身下去!”說罷,綠衣女子從霍鈞的肩上鬆動手,霍鈞力無支撐,在玉笛上遙遙晃晃,目睹就要墜下雲海,忙拉住綠衣女子的手,叫道:“你到底要如何?!”
“為何要離我而去,孤零零的剩我一人……”
這綠衣女子剛飛出窖外,便見八個蒙麵黑影跪地,此中一高大身影躬身問道:“前輩,聖姑可救出來了?”
“來人……啊!”
“好,我說……我說,那人便是我,是我!”
“是你?”綠衣女子冷冷的凝睇著霍鈞,彷彿有一絲氣惱,便又離近細心察看了霍鈞一番,才發明那眉宇見的冷厲和剛毅還是。
這一句話如黑夜中劈出的一道的驚雷,頓時照亮了夜千凝的內心。
做完這些,綠衣女子正欲拜彆,卻見霍鈞呆呆的愣在原地,頓時想起一事,開口問道:“五年前在月隆城內,有一少年在未央大街仗義殺人,你可知那少年是誰?”
“前輩,可否到手?”
一厚重男聲向銷魂窖下方傳來,沉浸在哀痛情感中的綠衣女子回過神來,環顧四周,見高台上那墨色珠子煞氣滿盈甚是凶厲,將其取下,又見霍雲龍身上落下一根黑木杖,頓時想起父親囑托之事中便有這黑木杖。雖看不出這黑木杖有何特彆,但父親既然說了,必然有他的籌算,因而便將那黑木杖也支出懷中的虛子袋裡。
浮雲的惡屍元神投影的眼中彷彿有了一絲靈動,一道厚重的聲音自悠遠的星空穿透而來:“自古以來,萬界百姓儘說邪魔妖孽,儘皆無情無義之輩。你甘心以死殉情,印證我靈界之妖魔畢竟不是外域邪魔那般不成救藥。這縷惡屍元神,也冇有了存在的需求。願靈界眾生,再無正邪之分……”
“轟!”夜千凝涓滴不睬會浮雲的惡屍元神,稱身撞向大陣,大陣搖搖擺晃,卻還是涓滴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