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彆人嘴中說出,他或許不會信賴,但曹殊雋不但說得煞有介事,還發揮了神乎其神的索命環,不由他不信麵前的年青人就是傳說的神仙。
“是,是,鄙人受教了。”曹殊雋曉得夏祥是為他好,一本端莊了起來,“好,說閒事,說閒事……付科此人,大要上凶悍,實在越是表麵凶惡之人,內心越軟弱。和朝堂之上是一個事理,官兒越大,越親民。隻要官吏纔會對百姓呼來喝去,你看崔府尊、夏縣尊,向來對百姓都是馴良可親。”
“大不了一死,腦袋落地,碗大的疤,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豪傑,怕個球。”付科翻了翻眼睛,躺在草堆裡,嘴裡叨一根稻草,懶洋洋地說道,“老子早就籌辦好上法場了。”
“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是神仙。”曹殊雋右手掐了一個訣,嘴裡唸唸有詞,半晌間,從他嘴裡俄然冒出一股煙霧,煙霧如絲如縷,卻又如出自陰暗之地,陰沉而可駭,煙霧如活了普通,倏忽間飛向了付科。
付科忍不住恥笑出聲:“你這說的不是屁話麼?我人在牢房當中,不是大禍臨頭莫非還是洞房花燭?滾蛋,老子冇表情和你閒扯。”
曹殊雋心中一驚,好一個田慶,這一手放長線釣大魚玩得高超。不過以付科的為人,不見黃河不斷念,必定要試上一試。
十萬石糧食的背後,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旦被夏祥發明,必將天翻地覆!
“你不是還想等人救你出去?”曹殊雋看出了付科色厲內荏的本質,雙腿一盤,坐在了付科的劈麵,“付科,千古艱钜唯一死,人如果不怕死了,就真的甚麼都不怕了?一定。付科,你又冇有死過,怎會曉得十八年後你還會是一條豪傑?萬一死了以後,下了天國,永久不得超生,該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