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姝璃非常敬慕地看了夏祥一眼:“如果真的和夏郎君結婚了,天然事事聽他的話。不說身為女子要三從四德,隻說夏郎君的聰明和眼界,連爹爹也讚不斷口,何況我一個小女子了?”
見連若涵還不肯說出本相,夏祥心中暗笑,卻還是淡淡地說道:“話不能這麼說,連娘子心繫天下,不想看到生靈塗炭,以是不能容忍廣進商行動所欲為,截留了廣進商行的鐵礦貨源,等因而斷了廣進商行冶鍊鐵器打製兵器的渠道……”
盧之月也想跟上來,卻被幔陀攔住了來路。幔陀也不說話,雙手抱劍擋在盧之月麵前,盧之月愣了一愣,點頭感喟一聲,回身走開了。
鄭好想要說些甚麼,被夏祥伸手禁止,夏祥接著說:“鄭通判先聽本官說完――吳義東不但從董大手中收買了十萬石糧食,還暗中招兵買馬,再加上柳謝二人運營馬匹、皮革和鐵礦買賣,有糧、有人、有馬、有皮革能夠製造盔甲和弓箭,有鐵礦能夠煉製兵器,鄭通判,你說吳義東不是想造反莫非是想為真定蒼陌生通滹沱河不成?本官再問你一句,鄭通判,吳義東想要造反,他是本身要造反,還是在為誰運營建反?”
世人都不說話,等了半晌,夏祥收回目光,淡然一笑:“星王殿下誌存高遠,雖有鴻鵠誌,卻還要落在實處才行。若要繼位,當有三種體例可行,其一,皇上病重不治,傳位於星王。此為上上之選,兵不血刃,安穩過渡。其二,皇上病癒,星王殿下逼迫皇上退位,皇被騙上太上皇,雖鬱鬱寡歡,卻也能享儘天年。此為中策,隻皇上一人享福刻苦,不殃及天下百姓。其三,皇上病癒,星王殿下逼迫皇上退位不成,策動兵變。此為下策,生靈塗炭,天下大變,不管終究誰勝誰負,少說也要十幾萬人喪生幾十萬人流浪失所……”
“大夏禁軍除了都城的二十萬以外,其他分離在各地,最強的禁軍都城當屬第一,真定府當屬第二。都城禁軍當中,兵力最強的就是拱衛都城的都城十萬禁軍,首級是皇上最為信賴的葉時勝。葉殿帥對皇上最為忠心,星王殿下想要策反,決無能夠。”夏祥持續侃侃而談,京中局勢,他一是聽李鼎善說過多次,二是在都城期間,也曾耳濡目染了很多,來真定為官以後,更是將全部朝野局勢悉心猜測用心闡發,做到了心中稀有。
“就是,連娘子為何還要插手?”夏祥順著曹姝璃的話往下說,笑容可掬,“可見連娘子必有所圖。”
夏祥挺直了胸膛,一臉對勁之色。連若涵咳嗽一聲,神采微微一涼:“哼,如果我,纔不會事事聽他的叮嚀,憑甚麼?大夏律法規定,女子對夫君不滿,能夠和離。”
“你是想害死夏縣尊不成?”連若涵責怪地白了鄭好一眼,“星王殿下想要謀反之心,滿朝皆知,又有誰敢向皇長進言?就算你冒死上書,皇上也信了此事,皇上又能拿星王殿下如何?鄭通判,當今之事,隻能緩緩圖之,不成冒進。”
鄭好想要再辯駁幾句,想了一想,又嚥了歸去,他現在最體貼的題目是鐵礦之事:“好吧,臨時就當星王殿下想要兵變起事,又和鐵礦有何乾係?”
“當然不是。”夏祥哈哈一笑,豪氣陡生,“星王殿下再是放肆,也不敢此時造反,還要等待一個最好的機會。皇上應當也是曉得星王狼子野心,卻大權旁落,又有候平磐當政,臨時何如不了星王和候平磐。就連南巡之事,皇上估計也是不想前來,卻還是迫不得已同意南下。我等身為臣子,當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謀福,既然星王殿下要將真定當作棋盤,我等皆為棋子,就固然放馬過來,過河的卒子,隻進不退,說不定也能拿下一員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