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不說話,等了半晌,夏祥收回目光,淡然一笑:“星王殿下誌存高遠,雖有鴻鵠誌,卻還要落在實處才行。若要繼位,當有三種體例可行,其一,皇上病重不治,傳位於星王。此為上上之選,兵不血刃,安穩過渡。其二,皇上病癒,星王殿下逼迫皇上退位,皇被騙上太上皇,雖鬱鬱寡歡,卻也能享儘天年。此為中策,隻皇上一人享福刻苦,不殃及天下百姓。其三,皇上病癒,星王殿下逼迫皇上退位不成,策動兵變。此為下策,生靈塗炭,天下大變,不管終究誰勝誰負,少說也要十幾萬人喪生幾十萬人流浪失所……”
連若涵也成心裝傻:“夏縣尊的話,我聽不明白。”
“大夏禁軍除了都城的二十萬以外,其他分離在各地,最強的禁軍都城當屬第一,真定府當屬第二。都城禁軍當中,兵力最強的就是拱衛都城的都城十萬禁軍,首級是皇上最為信賴的葉時勝。葉殿帥對皇上最為忠心,星王殿下想要策反,決無能夠。”夏祥持續侃侃而談,京中局勢,他一是聽李鼎善說過多次,二是在都城期間,也曾耳濡目染了很多,來真定為官以後,更是將全部朝野局勢悉心猜測用心闡發,做到了心中稀有。
見連若涵還不肯說出本相,夏祥心中暗笑,卻還是淡淡地說道:“話不能這麼說,連娘子心繫天下,不想看到生靈塗炭,以是不能容忍廣進商行動所欲為,截留了廣進商行的鐵礦貨源,等因而斷了廣進商行冶鍊鐵器打製兵器的渠道……”
“如果本官所猜不錯的話,柳長亭和謝華蓋就是星王殿下安插在真定的棋子。”夏祥再次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望向了遠處廣進商行的店鋪,“廣進商行就大要上是真定許和光的商行,暗中多數是柳謝二人的商行。廣進商行運營的都是合法買賣,酒樓、堆棧、茶肆、店鋪,等等,但在背後卻有能夠經手鐵礦、馬匹和皮革買賣。”
再聽到連若涵悍然脫手截留了廣進商行的鐵礦貨源,夏祥再不能從中得出廣進商行在背後到底在運營甚麼,他就太瀆職太癡鈍了。
“扯遠了,扯遠了,要說你們的家事,回到家裡再說也不遲,先說閒事,先說閒事!”鄭好不耐煩地催促,“連娘子,好景常在是真想運營鐵礦買賣,還是隻是為了難堪廣進商行?”
鄭好沉默不語,低頭半晌,俄然昂首,慷慨激昂地說道:“既如此,夏縣尊為何不上報皇上星王殿下意欲謀反之事?如果夏縣尊怯懦怕事,不肯獲咎星王殿下,本官情願冒死上書!”
“如此,星王殿下如果真要起兵造反,從真定調兵入京,是為最上之策。”夏祥環顧幾人,連若涵一臉安靜,曹姝璃一臉震驚,幔陀仍然神采淡然,鄭好目瞪口呆,他淡然一笑,“本來本官也是不信星王殿下會起兵造反,但當本官查到董大命案的背後竟是牽涉到了真定禁軍都批示使吳義東以後,本官就不得不猜到了一個讓人冇法接管的本相――星王殿下正在真定下了一盤大棋,董大隻是一個小小的卒子,董大以外,在真定另有車馬炮。若說柳長亭和謝華蓋是車和馬,那麼吳義東就是大炮。”
連若涵幽幽地感喟一聲:“曹mm還冇有同夏縣尊結婚,就到處為他著想了,謹慎慣壞了他,今後他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