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用一想也是,忙讓人前去餅店告訴田不滿,讓他前來縣衙一趟。安排結束,他又讓人拿來一罈酒,和付科對飲一碗,問道:“付科,隻要糧食冇有兵馬兵器也是不可,你說田慶結合吳義東有謀反之心,那麼他們從那裡招兵買馬,又從那裡打製兵器?皮革、馬匹和鐵礦,可都是朝廷的犯禁品。”
“田不滿?”付科愣了愣,又笑了,“怕是留著田不滿,還想讓他再當牙人,持續買下更多糧食。再者又不欠田不滿的錢,殺他何用?當時都覺得董現命案終究會被當作投河他殺案結案。不過現在我被關在真定大牢當中,田不滿說不定也要被滅口了。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從速跑人纔是端莊。”
……聽完曹殊雋的論述,夏祥沉默不語,放下茶杯來到窗前凝睇窗外,窗外的柳樹楊樹葉子已經落儘,閃現秋深冬來的跡象。
盧之月點頭說道:“夏縣尊所言極是,盧家雖在四大世產業中最為式微,不過如果調集數萬人的人馬拿出數十萬石糧食,也不在話下,更不消說崔、鄭、李三家了。四大世家,距真定比來的一家是崔家,其次是太原李家。”
“是,夏縣尊。”丁可用領命,正要回身拜彆,忽見一名捕快從內裡倉促出去。
“是四大世產業中的一家?”夏祥冇理睬曹殊雋的對勁和矯飾,他從窗外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盧之月,“四大世家各雄踞一方,不但具有萬傾良田和萬貫產業,在處所上聲望極高,隻要振臂一呼,照應者雲集。且憑藉四大世家的農戶也稀有萬人之多……”
“甚麼大事?莫非是謀反?”曹殊雋不及多想,隨口問道。
丁可用微微一想:“城南有一處山洞,之前傳聞山洞中有虎狼搗蛋,無人敢去。”
“連城何時返來?”夏祥很想曉得遠在市樂的董斷和連城現在如何樣了,他擔憂田慶會對二人動手。
付科卻不覺得然地笑了笑:“田慶固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丞,但他的能量之大,丁捕頭,不是我小瞧了你,你突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有多大的權勢。他不消轟動他身後的通天人物,隻要一句話便能夠攪得真定和市樂兩地天翻地覆。”
“如何樣,我短長吧?”曹殊雋從衣袖中拿出一件東西,手腕一抖一翻,一股煙霧升起,化成了一個圓圈,他哈哈一笑,“走江湖耍把戲的雕蟲小技,竟能騙過付科,讓本仙好好過了一把神仙癮,舒坦,相稱舒坦。”
“不是謀反還能是甚麼?”付科倒也坦誠,張口就說,“十萬石糧食,能夠多養多少兵馬?吳義東雖官職不高,卻手握重兵,真定離都城不過十幾日路程,且真定府駐地也是禁軍當中最精銳之師,揮師北上的話,必然地動山搖。”
“為何不是清河崔氏或是博陵崔氏?”鄭好並分歧意盧之月的說法,“太原李氏雖一貫和星王乾係不錯,更是和候平磐交好,不過太原離真定還是遠了一些,還是清河和博陵比來最為便當。滎陽鄭氏就更不消說了,本官身為鄭氏之人,自是清楚家屬當中,並無人和星王、候平磐有甚麼友情,更不會憑藉星王和候平磐。”
“不成,幔陀娘子還是留在真定庇護夏縣尊為好。”馬展國親目睹到了高建元和燕豪的本領,曉得他們都遠不是二人敵手,“夏縣尊,部屬願前去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