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厚雙手握拳,聽到狀元不是他時就已然不敢信賴,再聽到狀元竟是沈包,更是大感熱誠和氣憤。他站在沈包右邊,雙眼眯成一條縫,對沈包瞋目而視,心想定是他的狀元袍第一次被沈包穿過,才讓沈包中了狀元,恰是可愛之極。
三王爺如果真的把他安設到瓊州,倒還真是一條毒計,讓他有口難辯,說不得老死或是病死瓊州也未可知。
“等甚麼吏部任命,吏部是三王叔掌管,他能安排你去好處所纔是怪了。”見王覺得夏祥不開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憐惜,“你扳倒了三王叔的一員大將,文昌舉被罷官,高亥接任禮部尚書,三王叔對你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你外放到瓊州為官。瓊州是甚麼處所?九死平生之地,都是放逐之官,你一個新晉進士,若真的被外放到瓊州為官,和放逐又有何分歧?”
夏祥是二甲第一名,去處不是六部之一,就是有望任職上京府。不過因夏祥之文深得皇上之心,皇上想留夏祥在身邊草擬聖旨或是另有任用,也未可知。是以夏祥幾日來除了歡迎來賓以外,也在等待任命
夏祥不敢怠慢,忙迎出門外,門外,慶王和見王正談笑風生,等待他的驅逐。他倉猝上前,叉手見禮:“慶王殿下、見王殿下,鄙人驅逐來遲,還望恕罪。”
每人名字連唱三次,每唱一次,中間有七名衛士齊聲傳呼,陣容驚人。
進士出身正七品起步,算是虐待了,隻是去鴻臚寺卻非夏祥所願,且又是主簿之職。主簿在大夏是文吏官,諸多事件纏身,難以發揮才調。
慶王微微一笑:“不必多禮。”
管家連升出去稟告:“夏郎君,吏部侍郎熊始望來訪。”
“見王殿下牽掛鄙人,鄙人銘記在心。”夏祥微一停頓,見慶王淡但是笑,心中就更有了計算,“景王殿下身材安康否?”
熊始瞥見慶王和見王公然在此,不由悄悄一驚,見過慶王、見王以後,他也不客氣,直接公佈了吏部奏綬告身。
“熊侍郎,吏部派夏祥去了那裡?”見王按捺不住獵奇,“本王先前和你所說,你但是辦好了?”
見王雖是一字王,和慶王平起平坐,卻隻要封號並無實職,不如三王爺星王掌管吏部是權柄地點,慶王節製禮部也是皇命所定,他並無實職。是以他上來便提去處之事,不由夏祥不為之一驚。
是夜,他夜入皇宮,將張厚的張狂之態向皇上說了一說,皇上大怒,想到張厚公然被他欽點為狀元,雖賞識張厚才調,卻不喜他輕浮張狂的為人,遂將他貶到二甲,位於夏祥、滕正元以後。隨後又新點了狀元,於次日放榜。
皇上沉吟不語,過了少量:“夏祥,你說朕該如何措置文昌舉?”
“按罪當斬。”高亥纔不會客氣,拿出了痛打落水狗的架式,“此事是大夏立國百十年來第一考場舞弊案,又是主考官和他的門生聯手抄襲布衣考子試卷,鼓吹出去,會令天下考子心寒。不殺不敷以布衣憤,不殺不敷以安撫天下士子之心。臣覺得,應將文昌舉斬首示眾,並詔告天下,以儆效尤!”
出了皇宮,張厚便衝夏祥說道:“夏兄,既然你和滕兄都是二甲,可見狀元有望了,為兄鄙人,此次必然狀元高中了,哈哈。走,去承平居小聚,為兄作東,慶賀夏兄二甲落第,也預祝為兄狀元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