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神采一收,寂然正容:“蕭五,今後不得在連小娘子麵前無禮,不管我有冇有和連小娘子結婚,你都要對她執弟子之禮。”
文房四寶,筆硯以外,紙和墨自不消說,天然也都是上品。
“你做甚麼?”連若涵驚詫不已,見蕭五一個猛子紮入了水中,又冒出頭來,她哭笑不得,“讓你下去,又不是讓你下水。”
夏祥暗笑,見王到底年青,特地誇大一句,反倒畫蛇添足了。
“奸刁?用語不當,是機靈好不好?”夏祥笑道,“我所慮的是見王到底是受何人之托,見王所交代之事,絕非是他的主張。但若說是景王之意,也彷彿牽強,莫非是慶王之意?”
兩種羊毫的下端都刻馳名字,出高傲夏聞名製筆大師三戒和月關之手。三戒和月關多年之前已經不再親身脫手製筆,由弟子代庖。二人因名譽太大,朝堂當中凡馳名譽之人,都以持有二人此中之一的一隻羊毫為榮。一隻羊毫高達百兩以上銀子不說,還令媛難求。連若涵的兩隻筆架之上,少說也有十隻之多。
連若涵放開一張凝霜紙,拿起一隻宣筆,用徽墨在易硯中研磨。凝霜紙潔白細緻、質若凝霜。徽墨一經研開,滿室生香。所謂天下墨業在績溪,徽墨素有“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一點如漆、萬載存真”的佳譽,且徽墨因製作工藝龐大,增加冰片、麝香、金箔、珍珠粉等,防腐防蛀,故在牌匾上題詩寫字,因麝香的穿透感化,將墨帶進木中,纔有入木三分之感。
徽墨素有一兩徽墨一兩金之稱。
沈包和曹殊雋對視一眼,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小亭之上,另有一座飛橋通往一個拱門。穿過拱手,前麵是一處更大的院落,約有十餘畝大小,院落正中,是一方水池,水池當中水草豐茂,蘆葦成群,荷花層層。水池正中,堆土成丘,是一個周遭數百丈的小島,小島之上,狼藉堆積一些假山木料。公然是尚未完工,還在製作當中。
觀心閣位於安寧河邊,擺佈都是民宅,周遭百丈以內,冇有商店和商販,也無官府衙門,地處繁華之地卻無喧鬨之擾,當真是一個可貴的鬨中取靜的桃源。夏祥一見之下就欣喜不已。
送走見王,連若涵按捺不住心中獵奇,問道:“見王的話,是何企圖?”
端硯出產自嶺南端州。端硯以石質堅固、光滑、細緻、柔滑而馳名於世,用端硯研墨不滯,發墨快,研出之墨汁細滑,謄寫流利不損毫,筆跡色彩耐久穩定。不管是盛暑還是隆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茶青,水氣久久不乾,故有“嗬氣研墨”之說。
夏祥本不想住在正房,正房是仆人所住之處,管家連升非說連小娘子叮嚀過了,務請夏郎君入住正房,不然他要被罰。夏祥無法,隻好恭敬不如從命。
“夏郎君去那裡我就跟到那裡。”幔陀神采波瀾不驚,“我隻要住在離夏郎君比來的一間配房便可。”
“休要騙我,以你的奸刁,若無實足掌控,怎會一口應下?夏郎君,你當我好欺負不成?”連若涵似笑非笑地望著夏祥,經方纔一事,她和夏祥雖無訂婚之實卻有訂婚之名,無形中感受二人乾係密切了很多。
夏祥幾人住在了觀心閣。觀心閣一應俱全,除了有管家、管事齊備以外,統統雜役、廚娘、看家護院下人也應有儘有,彷彿就是隻缺一個男仆人的府邸。夏祥自是非常對勁,沈包和曹殊雋也是歡樂得緊,曹殊雋大有樂不思蜀之意,非說今後就常住觀心閣不回曹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