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點了點頭，持續說道：“鄭好說柳長亭本名王長亭，是太原王氏之人。改姓為柳，隱居在真定城，處置藥材買賣。”

“是，令兒不敢了。”令兒一臉惶恐地低頭，眼中卻閃過一絲滑頭而對勁的笑。

不想本日方纔躺下，還不及溫存半晌，就被叫起，說是縣尊有要事要連夜審案。若不是馬展國讓他的貼身侍從穀從眾前來尋他，換了彆人，還找不到他身在那邊。

丁可用包辦案子無數，見夏縣尊特地在大堂審案，心中就明白了幾分，必是夏縣尊查到了甚麼，大堂是審理刑案之地，能夠判人存亡。先前在二堂審案，現在卻轉到大堂之上，夏縣尊必定是胸有成竹了。

“鄭好？”夏祥一時欣喜，“新晉進士鄭好？”

幔陀點頭。

柳長亭本來是王長亭，是太原王家以後。太原王家從魏晉到唐朝都非常顯赫，與隴西李氏、趙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範陽盧氏、滎陽鄭氏等七族並列為五姓七族高門。王姓源自爵位，意指“帝王之裔”或“王家以後”，非常高貴。隻不過王姓雖和其他四大世家並列為五姓七族高門，卻傳承的時候很短，隻要三百餘年便告毀滅。

夏祥咳嗽一聲，連若涵不被騙，他隻好持續敲打：“本官有一事不明，還望連小娘子明示。李恒自稱不是四大世產業中的李家之人，盧之月明顯是四大世產業中的盧家之人。真定一府之地，到目前為止，就堆積了四大世產業中的盧姓、李姓和鄭姓，隻差一個崔姓了。如果算是柳長亭和謝華蓋，千百年傳播的幾大世家，目睹就要齊聚真定了。”

連若涵一向托腮深思，俄然眼睛一亮，想到了甚麼，說道：“藥材買賣確切利潤豐足，柳長亭在真定深居簡出，很少出門遠行，卻能做成比徐望山和馬清源加在一起還要大的買賣，可見在內裡有人替他馳驅繁忙，也可見他的背後有人支撐，他隻是一個傀儡。謝華蓋的財力又是徐望山、馬清源和柳長亭三人之和，徐望山金銀如山，馬清源良田千傾，柳長亭富可敵國，能比三人的買賣加在一起還要贏利的買賣，除非……”

李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本來覺得許和光是賣關子，直到昨日才曉得，許和光本來是真不曉得柳謝二人究竟是甚麼來源身份。也是巧了，昨日我和新上任的通判鄭好用飯，偶然中提到了柳謝，鄭好不但曉得二人，還說出了二人的實在身份。”

真定作為大縣，馬匹並很多見，且都是高頭大馬。

“夏縣尊為何不讓連娘子旁聽？”快到縣衙時，一起上沉默不語的幔陀俄然問了一句，“連娘子對夏縣尊是一片至心。”

實在夏祥也是內心清楚，並非是鄭好神速，而是他和連若涵一起馬車前行，逛逛停停，遲誤了時候。

夏祥也是吃驚不小：“皮貨能夠製造弓箭，鐵礦能夠打製兵器，馬匹能夠練習戰馬，馬車能夠改製成戰車……謝華蓋真的是做這些買賣？”

“早晨審有早晨審的好處。”蕭五環顧四周，除了縣衙門口的燈籠以外，四下烏黑一片，暗中深處，有樹影閒逛，平增幾分陰沉可駭之感，他撓了撓頭，“早晨魑魅魍魎到處亂竄，判官和閻王爺要抓他們歸案。夏縣尊早晨審案，好民氣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