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九卿_第115章 金鑾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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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從他們身後,倉促走過來,福了一禮。

顧介一怔。

薛綏輕笑,神采淡然地說道:“來者是客。錦書,備上春茶果點,放在簷下。”

“盯好檀秋院,有任何動靜,馬上向本王稟報。”

殿內,銅漏收回滯澀的聲音,時候彷彿凝固了普通。

她微微向前傾身,目光如刀刃般鋒利。

薛月盈擦乾臉上的眼淚,擺脫顧介的手,踉蹌著跪下來,隆起的小腹頂著青石哭求,“安然夫人,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和肚子裡的孩兒一條活路吧。”

巨大的蟠龍香爐裡,騰起的青煙恍惚了天子嚴肅的麵龐,卻難以袒護他眸底深處的冷意。

“薛六,你不要覺得做了王爺的女人,便高人一等了。你再對勁,也是個妾,我再是不堪,肚子裡懷的也是崇高的皇室血脈……”

在迴廊絕頂的暗影裡,李桓目送顧介佳耦踉蹌拜彆,抬了抬手,表示侍從過來。

薛綏似笑非笑:“你覺得你懷的是登天梯?實在是鬼域帶路符……若魏王咬定你腹中非他骨肉,你拿甚麼證明?”

李桓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

“哦?”

那是吉祥吉利的斑紋,看上去與舊陵沼的陰暗詭譎並不婚配,更像是大喜的紋飾……

玉玨在匣中摔了一道裂縫。

薛月盈看她無動於衷,指甲掐在青磚石上,砰砰地重重磕了兩個響頭,“六mm,我知你恨我,恨顧郎,但孩子無辜……”

然後流著眼淚轉頭,染著丹蔻的指甲深深掐入顧介手臂。

“西茲玉玨浸入酒液,便現圖騰,以是用了青黛砂,埋在地龍裡陳放三月餘,方能融為一體。這玉玨非常逼真,但暗紋上的青黛砂是後塗抹的,時候尚短,遇利器刮擦,便會掉落……”

崇昭帝輕歎一聲,俄然揚手將玉玨擲向旁側的鎏金匣裡,收回“噹啷”的聲響。

薛月盈瞳孔驟縮,臉上暴露驚駭的神采。

為何父皇有一隻如許的鎏金匣?

“我當年求你們時,誰曾說過無辜二字?”

是當真冇有把這個男人的莊嚴放在眼裡。

這是嫌棄她倒黴的彆樣說法。

“戲看夠了,我也乏了。錦書,扶我出來吧,”

錦書倒是一板一眼地應下,很快讓兩個小丫頭將茶台桌椅和果點備好,非常敏捷。

“戲耍?”薛綏輕吹茶沫,“當年你們為博平樂公主一笑,把我埋在普濟寺的假山石後時說——'這叫雅趣’,如何?現在不雅了?”

“還是說,顧少夫人要的雅趣,是讓平樂公主在我頸上套狗鏈,逼我吞下混著香灰的餿飯學狗叫?”

“多謝……薛六女人不計前嫌。”

薛綏文雅地坐下,端起茶杯,微抿一口。

薛綏晨起打扮,正對著銅鏡梳理一頭烏髮,便聽到外頭一陣喧鬨,有模糊的哭叫聲傳來。

兩小我在廊前膠葛不休。

鎏金匣上的北鬥徽記,格外顯目。

她微微一頓,俄然將滾茶潑在薛月盈腳邊。

冇說是太子。

“顧郎,你瞥見了嗎?這個薛六有多暴虐?她在謾罵我,謾罵靖遠侯府,謾罵我們百口不得好死。”

“當年不過是孩童的戲耍,時隔十年,六mm何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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