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讓薛綏這柄利刃，替他探一探這上都城裡的渾水了……

她微微皺眉，表示小昭為本身換衣，隨便挽個髮髻，便邁著輕巧的法度走了出去。

薛月盈看她無動於衷，指甲掐在青磚石上，砰砰地重重磕了兩個響頭，“六mm，我知你恨我，恨顧郎，但孩子無辜……”

他雙手低垂有力。

“你對那幾個不成器的皇弟，倒是非常包庇？”

“我當年求你們時，誰曾說過無辜二字？”

又彷彿暗指是太子。

李桓喉間驀地發緊。

“你就這般恨我？”薛月盈滿眼怨毒地看著她，指甲都掐入了青磚石縫裡。

崇昭帝沉默好久，方纔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滄桑與無法。

顧介在一旁，她也如此大膽。

薛綏似笑非笑：“你覺得你懷的是登天梯？實在是鬼域帶路符……若魏王咬定你腹中非他骨肉，你拿甚麼證明？”

錦書從他們身後，倉促走過來，福了一禮。

然後流著眼淚轉頭，染著丹蔻的指甲深深掐入顧介手臂。

一向戳到心上。

崇昭帝抬了抬手，隨便隧道：“說吧。”

薛綏輕笑，神采淡然地說道：“來者是客。錦書，備上春茶果點，放在簷下。”

崇昭帝指尖突頓，“捏造的？”

他俄然長揖及地，拽起薛月盈便走。

端王恭敬地應道：“兒臣明白。”

“多謝……薛六女人不計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