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鬆接著道:“前次老夫問女人是否一輩子願做這籠中之鳥,女人還未給老夫一個答覆。”
“此藥無色有趣,隻要你想體例讓教主飲下此藥,屆時你便能規複自在之身。”
東方漠將芙淩的手握在掌心當中,看向曲鬆,“消弭蠱毒之時可會難受?”
芙淩倒是微微一笑,“我為何要信賴於你?”說著,她將瓷瓶向一旁拋去,曲鬆麵色大變,忙傾身接住,直到瓷瓶穩穩落入他的掌心,他才鬆了口氣。
曲鬆正要給芙淩飲下那藥水,屋外俄然想起何洛的聲音,“主子,何洛有要事稟告。”
他將銀針取出,極快的在芙淩腕間一紮,一刹時,芙淩隻覺那本來處於心口的隱痛漸漸跟著肩膀往手臂處伸展,過了會兒便見在那手腕之間冒出一個凸起,曲鬆端倪一凜,忙取出彆的一枚銀針向那凸起刺去,頃刻便見一條紅色小指甲大小的蠱蟲從銀針之下現出了身形。
一雙暖和的手驀地輕覆在她的額頭,她一怔,側過眸子,隨即看到東方漠略顯擔憂的麵龐。
芙淩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敢。”
曲鬆看著麵前閉眸臥在榻上的女子,這芙淩生得花容月貌,即便臉孔清冷,可仍然在教主心平分量不輕,現在她與教主不甚密切教主便已對她如此庇護,如果他二人今後乾係好轉那教主豈不是對她更加上心,當時對於他這個曾欲取芙淩性命之人,教主又將如何對待?
芙淩眸色俄然一厲,她抬眸看向曲鬆,“如果東方漠果然飲下此藥,那又會有何模樣?”
芙淩拿著那瓷瓶看了眼,“若你所說為真,這藥當真奇異,但是東方漠對我防備甚深,長老真覺得我能讓他飲下此藥?”
固然要讓她甘心接管他,現在看起來有些難度,但是不急,漸漸來,他有的是時候,她是個倔強的人,倔強的超乎了她的設想,不過不要緊,終究她還是會一向在他身邊。
“是我粗心了。”他看著她,“我已派人通傳曲鬆,務必徹夜便將蠱毒解藥送來。”
曲鬆目光移向了彆處,神采之間像是在回想甚麼,“教主的母親是個仁慈斑斕的女人,她對我有拯救之恩,讓我在玄靈教當中能有一席安身之地,教主是她的兒子,我毫不會叛變於他。”
他看著她精美的端倪,掌心之下她的臉甚是暖和,如此新鮮的人曾因他的一個號令幾乎喪了命,現在想來卻隻覺之前各種如夢幻一場,不過幸虧,現在她仍安好的待在他身邊,如此之近,觸手可及。
發覺到她的神采,曲鬆道:“機會到了。”
曲鬆回聲進屋,隨即對他恭敬施禮,“見過教主。”
曲鬆神采一變,他的確不敢,如果芙淩在解毒之時出了事,以東方漠當今的陰晴不定大抵是不會等閒放過他,想起東方漠現在的狠戾,曲鬆還是心不足悸,他不過是對芙淩暴露不喜之意,便被東方漠逐出了山莊,隻能在外而居。
曲鬆寂然道:“因為老夫不肯你再待於教主身邊一刻!”
“曲長老,固然我不肯被東方漠強留於此,可卻也不肯做出害他之事,長老現在在玄靈教當中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曲長老給的東西,恕芙淩不敢等閒接管,既然蠱毒已解,長老便該分開了。”
她這話一出,曲鬆便知本身猜對了,他上前一步道:“徹夜便是你分開的大好機會,教主外出之時一貫不喜保護暗中跟著,你隻要讓他落空防備之心,便可分開。”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瓷瓶遞到了芙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