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老好大的口氣”,這曲鬆一貫精於算計,他能猜到她的心機,芙淩並不詫異,她道,“芙淩倒是想聽聽曲長老有何奇策?”
她這話一出,曲鬆便知本身猜對了,他上前一步道:“徹夜便是你分開的大好機會,教主外出之時一貫不喜保護暗中跟著,你隻要讓他落空防備之心,便可分開。”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瓷瓶遞到了芙淩手中。
“老夫身在玄靈教二十年不足,從未生出對玄靈教倒黴之心,而教主更是由老夫親身教養長大,常日對老夫也非常恭敬甚少乾與,這藥,你大可放心,教主如果飲下隻會昏睡幾個時候罷了。”
芙淩凝眉看他,“曲長老另有何事?”
她的臉孔還是淡淡,眼眸並未展開,他伸手在她麵上輕撫,輕聲道:“芙淩,此後我不會再讓你刻苦了。”
芙淩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敢。”
曲鬆眸色變了變,雙眼緊盯著芙淩,端倪深沉。
他神采寂然,說話之間更是一派當真之色,但是芙淩卻麵無神采的看著他,彷彿仍不為所動。
曲鬆卻道:“芙淩女人你是聰明人,老夫將這藥給了你,自是信賴女人的謀算。”
芙淩醒來時外間天氣已黑,屋內染著昏黃的燭火,她微微眯眼,此處並不是在那莊園的小樓之上。
來人腳步沉穩,他微微眯了眯眼,此人來得倒是挺快,“出去。”
曲鬆正要給芙淩飲下那藥水,屋外俄然想起何洛的聲音,“主子,何洛有要事稟告。”
東方漠看了眼仍臥在榻上的芙淩,開門見山道:“替她解了蠱毒。”
“一處堆棧罷了。”東方漠將她的手握在掌內心,“你蠱毒剛發作,身子還衰弱,我們臨時在此歇息一晚。”
他這番毒誓倒是讓芙淩驚奇,“發此毒誓,長老又是何必?”
芙淩倒是微微一笑,“我為何要信賴於你?”說著,她將瓷瓶向一旁拋去,曲鬆麵色大變,忙傾身接住,直到瓷瓶穩穩落入他的掌心,他才鬆了口氣。
發覺到她的神采,曲鬆道:“機會到了。”
“身子可另有不適?”
待東方漠分開了屋子,曲鬆便一心給芙淩解起蠱毒來,芙淩固然神采淡淡,但是也非常共同曲鬆,待看著芙淩將那藥水飲畢以後,曲鬆道:“芙淩女人這麼判定地便喝下老夫給的東西,就不怕老夫圖謀不軌麼?”
他們之間彷彿走入了一個活結,他嘗試著解開但是這結仍在,這約莫是之前棍騙她所結的惡果了。
一雙暖和的手驀地輕覆在她的額頭,她一怔,側過眸子,隨即看到東方漠略顯擔憂的麵龐。
芙淩看著他,沉默不語。
曲鬆麵上俄然暴露了笑容,可這笑容很淺,帶著一絲不肯定的摸索,他道:“芙淩女人,還記得老夫前次說過的話麼?”
東方漠微微眯了眯眼,看來他安排給何洛的事有了端倪,他拍了拍芙淩的手,“我去去就回。”而後又對曲鬆道,“曲長老持續解毒罷,本座信賴以長老之力定能將芙淩身上蠱毒斷根潔淨。”
曲鬆神采一緊,“芙淩女人不信賴老夫?”
芙淩心中一頓,“曲長老彷彿話中有話。”
曲鬆終究正了神采,道:“芙淩,時候緊急,老夫也不與你繞彎子了,老夫的確是不喜於你,你對教主的影響隻怕並不止麵前所見,有你在一天,教主便對老夫冷淡多一天,並且以你的性子恐怕也是不肯凡事在教主掌控之下,現在趁教主不在,如果你情願分開,老夫便可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