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引得孝莊哈哈大笑起來,容悅見此,便安了心,忙笑著謝了恩情,又把孝莊一通狠誇,倒讓孝莊很受用。
孝莊目中帶笑,微微點頭,皇後聽到此話倒有幾分詫異,摸了一張牌在手裡看著,假裝不經意地聽容悅說下去。≥≧
孝莊道:“天子雖冷著她,可她那樣小巧心肝怕早瞧出苗頭,卻一向想方設法穩住鼇拜,遏必隆固然騎牆,但好歹冇為虎作倀,說句過後的話,當時若無這個‘乾女兒’在宮中報安然,鼇拜那樣多疑的性子,賺他入宮裡也不是輕易的,平心而論,這些年她算是有功的。”
這一茬疇昔,孝莊也見時候不早,皇後還要回宮聽外務府的人回奏整修壽康宮的事件,孝莊知她事多,獨留下容悅在宮中過兩日,又叫小廚房預備晚酒點心。
容悅又抬眼看著孝莊,略略遊移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後心中彷彿被揪緊,麵上倒是平和的笑容,回道:“恰是呢。”
孝莊公然止住腦中亂竄的昔日愁緒,微微抿唇,道:“納蘭明珠油滑,惦著多結善緣也是有的,前兒後位不決之時,他也無甚行動,可見是乖覺的。倒是……容丫頭與納蘭小子,有些說道。”
孝莊愛好地拉了容悅在懷裡,笑道:“這才恰是我們悅兒心腸好呢。”
想想那孩子憋得青紫的小臉,容悅咬一咬貝齒,開口道:“老祖宗可還記得前日悅兒跟您提起的納蘭明珠府上給嫡長孫做滿月的事麼?”
孝莊雖安養後宮,於朝中之事卻很明白,曉得近些年天子對明珠此人非常倚重,便轉向皇後問:“哀家記得,當初是他在文武百官中擺佈周旋,支撐天子撤藩的?”
孝莊回想著阿誰端倪端凝的女子,幽幽道:“她是個好的,不幸那孩子不過兩月就失了親孃……”她也是做母親的,如何不懂這此中刻骨鑽心的滋味兒,又道:“論起來她合該是恭人,漢人講究榮葬,我們無妨再賞他個彆麵,納蘭容若現在擔著甚麼差事呢?”
皇後恭敬回稟道:“小方脈的孫之鼎倒是極不錯的。”
容悅天然順杆爬,扭著孝莊撒嬌恭維。
倒惹的皇後嗔道:“皇祖母可彆太慣著她,她呀,就是個無事忙。”
孝莊道:“如果南邊邸定了,便跟天子說說,把她接返來罷。”
孝莊笑道:“你這孩子,甚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說給我聽聽。”
孝莊笑道:“我這把年紀了,還管甚麼德不德。”又問皇後:“你瞧哪位太醫合適?”
蘇茉兒先是有幾分迷惑,又想想皇後今兒的神情便猜到一二,現在封後之事目睹的灰塵落定,自家小妹的歸宿便成了東珠最惦記的事,今兒容悅又肯為納蘭家做到如此境地,想來也不架空納蘭容若。雖則續絃有些委曲,幸虧納蘭容若人物風致都是極不錯的。想到這說:“到底老祖宗也是疼她的,也替她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