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傳_夢裡不知身是客——熙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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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嬤嬤走後,陳張氏也變了嘴臉,說道:“也真該叫女人交運,去潭柘寺裡進香時,被四爺瞧中,入了他白叟家的眼,阿彌陀佛,四爺現在封了雍親王,您可就要做雍王府的朱紫了,將來再生下個一兒半女,可千萬不要忘了提攜你的兄弟們。”

莫非,他就是雍親王麼?

她便老是撿最愛好的一首詩來背:

壽康宮幾經翻修,屋簷的瓦當被雨水一洗,發著盈盈的燦,素手探出屋簷,接著幾滴冰冷的雨點,那雙手的仆人穿戴件青金閃綠雙環四合快意紋的旗袍,襯得那麵龐姣好,隻是那一對含情鳳目中不免透暴露些閒愁。

天子點一點頭,叮嚀道:“送陳氏去乾清宮,著冊封……朱紫之位。”

聖駕在此麼?顰如心中一慌,倉猝提裙拜倒,眼角覷著麵前金水橋上立著一個高大的人影,披著件漳絨披風,暴露半幅明黃平金繡龍的袍角,那一雙龍靴亦繡著金龍,猙獰可怖,顰如唬地瑟瑟顫栗。

天子氣度超凡,卻可貴待人暖和,待她格外體貼,親身撥了位叫雲渺的姑姑來奉侍她,這位雲渺姑姑年界三旬,原是乾清宮的使女,厥後撥到貴妃宮裡服侍,貴妃歿後被撥去了暢春園,是宮裡辦老了事的,自她康熙四十五年入宮後,天子特地為她找來學宮規的。

“臣女陳氏,家父陳玉卿在光祿寺司職,一時貪玩衝撞聖駕,還祈皇上恕罪。”顰如聲音亦帶著顫抖,若被繼母曉得她犯下如許的錯誤,又不知該如何興風作浪了。

有瞭如許的乾係,陳張氏天然帶著顰如四周應酬誇耀,隻等蒲月裡便被抬入雍親王府,那年當今聖上萬壽節,陳張氏想著顰如身份到底分歧,便帶了她一道入宮施禮赴宴,宴席擺在太和殿,烏央央的都是人,顰如本不擅應酬寒暄。

暢春園和避暑山莊裡也都為她單設了院子。旬日裡,連惠榮德宜四妃見了她也都不大難堪,隻要空時走動走動,世人說說話也就是了。

“抬開端來。”天子又道。

即便不記檔,天子也喜好她悄悄的躺在他身邊,或是抱她在懷裡。得了閒,天子偶爾教她滿語蒙語,她學的極當真,偶爾也拿滿語讀書給天子聽。

天子身邊的內侍上前奏稟:“皇上,赴宴的時候到了。”

當夜陳張氏等待顰如一同返家時,被內侍告訴顰如已經被皇上瞧中,在乾清宮預備侍寢了,陳張氏隻唬的手足無措,連連對丈夫道:“這可如何是好,已經定了雍親王家了呀。”

自萬壽節那日乾清宮侍寢,顰如一躍為朱紫,更是獲皇上欽賜一個‘熙’字為封號,又開了空了好久的永壽宮讓她居住。

“你是何人?”隻聽一聲極沉穩的男聲響起,似浸泡水中幽凝的沉水香般醇厚,又隱有萬鈞之力。

顰如隻做聽不懂,卻忍不住想起,當初去潭柘寺進香時,障麵的冪籬隨風垂落,被一個青衣男人拾起,那男人有著一雙極其清冷的眼眸,似夏季的冰霜普通,瞧著便難以靠近。

十三歲那年,顰如到了訂婚的年紀,有繼母在,也不知會落入甚麼樣的人家,春閨少女,天然也出現閒愁,那一日家裡來客,說是雍王府上的嬤嬤,繼母差人請她出去見客。

‘雲想衣裳花想容,東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一枝穠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不幸飛燕倚新妝,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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