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傳_世間安得雙全法——康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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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悄悄想著這些,上前恭敬行了禮,稟奏胤礽並無大礙,天子神采平淡,隻是微微點頭,緩緩踱步到書案後。

胤禛微微一詫,問道:“那邊好久未曾住人,皇阿瑪怎會想去那邊。”

剛毅穩練的君王這一夜數次痛哭不止,想來太子叛變,皇上必然也是悲傷的罷。

張誠先謝了恩,又捧上一隻紅木朱漆鏤花的小盒子來,說道:“啟稟皇上,臣特帶了一樣禮品進獻給皇上。”

天子下命將胤礽拘禁,又命侍衛武格搜尋毓慶宮,隻又從床下暗閣中翻出好些函件呈給天子。

而這一年返來的萬壽節,天子酒後閒散,相逢了陳氏顰如,李德全在瞥見陳顰如時也驚呆了,的確就同溫僖貴妃生的一模一樣。

皇太子嚇得麵色大變,隻是跪在天子膝下哭道:“兒臣千萬不敢,貴妃……貴妃是自戕的!”

參謀行隻道:“八公主難產歿了……”說罷又托起肩上的包裹,說道:“這是誠親王呈給萬歲爺的奏摺和八公主的脈案。”

翌年,天子又往五台山去,還是虔誠地拜廟,一間間扣問往生之術和三生石,眾高僧見那不過是塊頂頂淺顯的石頭,可皇上對峙說是三生石,“悅兒說這是三生石,悅兒不會騙朕的!”天子如許對峙,誰敢說不是,隻變著法兒對付罷了。

又隔一年,天子下旨‘建國舊勳,該當優容’,把額亦都的子爵封給了溫僖貴妃的弟弟尹德,可當年額亦都的子爵傳給遏必隆,遏必隆因軍功封為公爵,並傳給阿靈阿了,那裡又有一個子爵?

李德全也模糊傳聞熙朱紫原是四阿哥選中做側室的,天子就如許將人奪了過來,許是有些過意不去,又親身把禦前侍茶宮女年氏選出來賜給雍親王為側福晉,年氏豐度兼優,李德全早傳聞四阿哥與八阿哥等幾位阿哥都與年氏交好,彷彿年氏更喜好四阿哥些,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這話可就犯諱諱,二人便也不敢再多言。

李德全叮嚀禦膳房的人遵旨將滿桌子飯菜擺放好,又擺放兩副碗筷,方纔躬身施禮退下,隻餘天子伶仃一人在暖閣裡。

十一月裡天子還是去孝陵,天子隻是遙遙站在山坡上望著妃衙門默立半晌,李德全想不通天子為何不出來,去溫僖貴妃墓前看一看呢?還是那一次,天子近乎自言自語般感喟瞭如許一句“多少年了,朕偶爾想起仁孝皇後,孝昭皇後,想起很多人,恰好隻要她,想都不敢想,常常想起,都痛不欲生……”

天子一貫仁慈,此舉多麼殘暴,滿朝皆驚,也是以在父子之間畫下鴻溝。

天子看到胤祉等人的奏摺,冷靜不語很久,最後提筆寫下硃批:著奏聞皇太後。朕體稍弱,不甚健旺。公主乃已嫁之女,為彼令朕做何事?隻是還是養身罷了。

天子畢竟是信賴索額圖的,直到證據確實,纔信賴是索額圖害死了他的悅兒。就連當初南巡時貴妃失落被劫殺都模糊出自索額圖的手筆。

進了蒲月,天便悶熱起來,悶得人透不過氣,乾清宮換了湘妃竹簾子,守門的小寺人隻覺脖頸子裡儘是汗,順著後脊梁流到後腳根去,那烏底軟靴裡也淨是濕濕的汗水。

李德全當時陪侍在側,不知那供詞上究竟何事,隻知天子麵色烏青,下命人清算毓慶宮的下人,卻又順藤摸瓜,遷出很多人來,包含青羊宮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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