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專注當真,彷彿天生就該為曲陵南一人做這些事普通。曲陵南微微皺眉,抽暇瞅了眼杜如風那邊,見他亦是盯著那女的一眨不眨,想來也有劃一奇特之感湧上他的心頭。曲陵南再瞧麵前的少年,皮相雖說可堪入目,然與孚琛比擬,那是天差地彆,瓊華派中,便是裴明一流也賽過他很多。可這嚴荇卻自有風清難描難繪,令其邊幅反倒成了其次,曲陵南見他兩片薄唇一張一合,也冇留意聽他廢話甚麼,隻感覺在看不見的某處彷彿有一根木棒在漸漸攪動,將一屋氛圍攪得暗香沉澱,黏稠遲緩。
“是甚麼?”曲陵南轉頭問。
杜如風道:“若我猜得不錯,此物該當是千年明圭,以此物砌起一道夾牆,無色有趣,卻能緩緩抽吸室內靈力,隻消我們飲下這杯安撫心神的靈茶,放鬆神識,不出一炷香工夫,就不是他二人敵手了。”
曲陵南伸脫手,漸漸握上阿誰茶杯,少年卻彷彿捨不得放開手,任她與之雙手相觸,目光纏綿而通俗,啟唇說話,調子動聽委宛:“仙子,喝了這杯茶,阿荇為你吹笛唱曲兒可好?”
現在房外禁製突有顛簸,杜如風擺了手勢令曲陵南稍安勿躁,隨即伸手抹去禁製,揚聲道:“出去。”
曲陵南對勁道:“好呀,我的禮數記得最全麵了,都是當年畢璩師兄教的,現下他偶然記不牢還得問我呢。”
曲陵南冷眼看去,杜如風已淺笑著接過茶盞,輪到本身,倒是那名為嚴荇的少年親手端來,曲陵南抬開端,隻見他目光和順如水,彷彿已然與本身瞭解千年,老友相逢,未酬酢先敬茶,天經地義。
“這茶裡有藥?”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她還未說完,忽而生生將話嚥下,隻見曲陵南虛空一抓,五指朝向她的咽喉,再一拽,將她脖子上的墜子全部拽下,拋到杜如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