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一招到手,當即發揮縱雲梯連退好幾步,單手一舉,虛空劍脫手刷刷連過數招,劈得青攰左閃右避。青攰大怒,手臂掄圓,一個龐大閃電球於雙臂間模糊呈現,異化著颶風吼怒,越卷越大,幾可有排山倒海之勢,他抬開端,麵色猙獰,大吼一聲將那閃電球擲出,頓時風雲飄搖,整座大廳都摧古拉朽,所過之處紛繁倒坍。
曲陵南乃至也冇用到縱雲梯,她隻是身隨心動,平平飄起,雙手一攤,五靈之力頓時充盈此中,頃刻間,她全部身材都浮上點點金色光芒,那光芒垂垂會聚,將她滿身覆蓋起來,細心一瞧,那光芒外在若火焰閃動,內裡倒是一層彷彿千年碧潭普通,沉寂而喧鬨,平和又冰冷。
曲陵南想也不想,部下連續做了好幾個法訣,一道透明牆平空而起,堪堪橫在那畫像與閃電當中。隻聽得劈啪一聲銳響,防護牆被一劈成兩半,青攰冷哼一聲,喝道:“曲陵南,你莫要不知好歹,本尊不能殺你,可未見得不能傷你!”
這是如何回事?
他話音剛落,忽而臉上啪的一聲捱了一記清脆的耳光。
曲陵南閉上眼,颶風刹時將她吞噬此中,轟隆劈到身上,彷彿要將皮肉片片卷飛,皮開肉綻。但是在這等劇痛當中,卻有一種力量自心底擴大自滿身,在她身外結成透明的一層厚厚防護膜,彷彿罩入一個量身定做的四象歸土盞普通,又比真正的四象歸土盞更堅固,更伸展自如。
青攰乾脆道:“恰是。”
討厭他,看不紮眼他是一回事,可眼睜睜看著他送命,倒是另一回事。
雲曉夢全無昔日一應矯飾的和順可兒,叉腰罵道:“我如何不知?老孃自藐視人神采長大,不曉得揣摩民氣,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有好運氣有個好徒弟護著寵著,萬事不管儘管自家修煉?那老怪仇恨你不在我之下,隻是苦於被甚麼所束縛,冇法親身殺你,他會那麼美意帶你破陣然後大師各自拍屁股走人?做夢吧你!我如果他,早早就揣摩如何讓你死在跟前又不消親身脫手了,他那點心機有甚麼難猜?!”
“如果我將你囚在此地,那麼我這麼做,也必定有說得疇昔的啟事。”曲陵南雙手合攏,將一個龐大的三昧真火火球燃起,順手一拋,那一片畫像頓時燒了起來,一幅皆一幅地燒疇昔,其間頓時烈焰熊熊,灰燼翻飛。
她對畫像之語充耳不聞,不躲不閃,反而飛了疇昔,劈麵而上。
曲陵南迴過神來,渾身的綠色火光偃旗息鼓,蕩然無存。她穩穩落到空中上,駭怪地看本身雙手,白嫩苗條,哪還能瞧出半分非常?
“愚不成及,他這話是不假,然明眼人皆看得出此秘境與你似有千絲萬縷的關聯,秘境中統統都不得傷你性命,恰好那老怪恨你甚深,他殺不了你,難不成不能假借他物撤除你麼?”
“你不是這類人,”曲陵南道,“還是那句話,少扯這些冇用的。”
“你到底幫不幫我?”雲曉夢氣急廢弛,她神采又開端猙獰,臉上五官又開端扭曲,估計畫中陣能力再次顯出,她的元神又要被壓抑下去。
“我若不幫你,難不成元神要在這困到天荒地老?困到我肉身腐臭,化作枯骨?”
她拚著最後一點力量嘶吼道:“你若不幫,便無人端的助你逃離此處,你希冀阿誰老怪?彆傻了,他寧肯跟你同歸於儘,也不肯放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