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規定,”我跑得肺都快炸了,“建國後植物不準成精。”
我恨不到手中有把機槍,對著這些可愛的山魈一通亂掃,方解心頭之氣。
“狐妖,源於夏興於商,由塗山也就是青丘,得六合精華,心有所感而生,以是在人間喜自稱塗山氏或青丘氏。及至唐朝,狐王衰了開元亂世,由方士引得東渡到了日本,我們在日本、韓國不都經曆過麼?”我喘勻了氣抽口煙,迷眼盯望著那幾團一動不動的綠光(它們明顯聽得很當真),“自此中原狐妖甚少,至明朝萬積年間,足有三五十年未曾聽得狐妖傳聞,原覺得已經絕種。到了清朝,蒲鬆齡為寫《聊齋誌異》,遍訪村婦遺老,得一二狐妖傳說,趕至青丘山,以文族秘術尋之,終遇狐妖。方知狐妖東渡,八族的靈族為防再有‘狐妖亂國’產生,在青丘山做了封印,使其不得出世。自那以後,再冇有‘天子寵嬖妃子,終究亡國’的事情產生,多少有這個啟事。”
“說閒事兒!”月餅拽了我一把,躍過一截橫突而起的老樹根。
聲音充滿戲虐挑逗,彆離是“你來啊……追不上我吧……”
最可愛的是,那幾個東西實在迅捷,我們快它們就快,我們慢它們也慢,清楚不怕我們追上,倒是有些“你們可彆追丟了”的意義。
月餅愣了半晌才揣摩過來:“這麼簡樸的把戲也能著了道?你這麼些年走南闖北的經曆全長成脂肪了?”
“上課哪能講神神道道的玩意兒,”我也學著月餅對著綠光們揮揮手,冇想到又引來“追不上……追不上……”的恥笑,大感沮喪,“這些都是在古城圖書館藏書裡看來的。”
還好是初春,衣服穿很多,不然胳膊腿兒被能被樹枝子劃得稀爛。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天然大為受用,單手叉腰輕咳一聲,對著山魈們有模有樣地揮了揮手。
“北狐南魈,廬山地處南邊,又居於山林,十有八九是山魈了。”我用心進步了調子,讓綠光們聽得更逼真,“《山海經・海內經卷》,‘南邊有贛巨人,人麵長臂,黑身有毛,反踵,見人笑亦笑,唇蔽其麵,因即逃也。’山魈並非妖怪,而是一種上古野獸,形似人,多出冇於南邊山林。清朝名儒紀曉嵐所著《閱微草堂條記》,記錄著在福建督學時,衙署有座依山而建的‘筆捧樓’,常有山魈出冇,還曾聽到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