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遊戲_第五十九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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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景象,內裡應當是隻雄狐狸精。這玩意兒非常殘暴,道行又深,我底子不是敵手。總不能叫它出去喝幾杯,好吃好喝好接待,再來句“慢走不送”吧?

狐妖凡是敢出去,必先被黑驢蹄子封住半晌邪祟,鎮住陰氣。擺成“五鬼製陰”陣的老銅錢,又能延緩它們陰氣回體。糯米粉至陽,更能壓抑陰氣。趁它們措手不及,陰氣渙散的空當,把石灰包丟在空中,軍刀刺破,灼烤狐妖滿身。最後用打火機點著枕巾,以陽火燃燒。就算處理不了它們,也給我充足的時候,衝出屋子,逃之大吉!

“嘩啦”,玄色軍人刀切豆腐般,把門劈成兩半。身材彪悍,頭戴狐狸頭套的男人持刀突入,一腳踩到黑驢蹄子,倉猝挪步側身,卻被銅錢滑了腳,收勢不急,臉貼地摔得非常狼狽,頭套“骨碌碌”滾到我腳下,門前趴著個沾了滿臉的糯米粉,亂蓬蓬頭髮的男人。

“八嘎!”男人鯉魚打挺一躍而起,白撲撲的瘦臉儘是肝火,“簌簌”掉著糯米粉,就差冇有一刀把我劈成兩半了,“你如勇敢把這段寫進小說,我活活劈了你!”

我膽量固然不大,這些年的經曆,就算冇練出膽量,也練出了眼界。平常事情,倒也不至於把我嚇著。

雄狐狸精,卻因體內陽氣太盛,需修行起碼千年,陽氣纔可歸陰,以男人麵孔呈現。

要想讓我破門而出,抓鬼擒妖大戰三百回合,門兒都冇有!

我的腦筋轉得緩慢,刹時想出好幾個“殺狐打算”,卻又一一顛覆。

聲音魅惑輕柔,聽著很熟諳,很舒暢,“似曾故交來”的親熱感。

隔著玻璃,模糊能看到那輪半弦月更加清楚。我認識到那裡不對了!

那道影子彷彿揣摩出我的心機,映著月色,慘白地貼著毛玻璃,暴露半截近似於人的上半身。

“南曉樓,快開門啊。”雌狐狸精敲著門,“你出甚麼事了?”

更有些雌狐狸精,入塵凡為妓,夜夜歌樂放蕩,取男人陽氣結內丹,對付最可駭的千年大劫。

我又敏捷考慮了幾個細節,對這個刹時製定的作戰打算,很對勁。趁便活動著老胳膊老腿兒,為逃竄做熱身。

與其爭強好勝逞一時豪傑,不如守株待兔保一時安然。

但是,現在,我俄然非常驚駭。是那種心臟裡冒出涼意,順著血液悄無聲氣伸展的酷寒。

我驚駭“以軍人道精力為憬悟”的黑羽讀到這段,真得提刀把我被劈成兩半,不敢再寫了……

“誰?”

當天夜裡,我和月餅在後海經曆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和近幾年某些聞名酒吧一條街,流行的“撿屍”有些關聯。如果不是這枚銅鈴,很難說成果如何。

在我聽來,倒是奪魂攝魄的催魂鈴聲。

不知過了多久,“沙沙”聲再次響起,白影中間,又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貼著毛玻璃,漸漸探起家子,直到完整直立。隔著玻璃看不逼真,隻能恍惚看到,長長的頭髮跟著夜風飄搖,身形固然纖瘦,卻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狐狸精?

不過,冇有路燈的深山,就算開門,內裡也是烏黑一片,甚麼也看不到。

銅鈴,又混亂無章地響了起來。

我內心悄悄叫苦不迭,心說這如果隻雌狐狸精,萬一碰上隻貌美心善的,好歹還能談交心,交換交換豪情。“自古狐妖豔鬼愛墨客”,說不定成績一段“人妖情未了”的露水情緣,也是能寫進小說的一段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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