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山搞的？”唐兵看老顧的眼神有點飄忽了，“李自成頭上那頂？”

老顧好歹拿不定主張，最後一個電話把唐兵叫來了。

唐兵想打打盹了，都一點鐘了，他揉了揉眼，“你，你，把事情重新到尾、自始至終跟我坦白從寬……”

老顧為之氣結。

“大島教員是日本馳名的東亞汗青權威，他的話語權比趙老要大。”王子強對峙說，“以是，我感覺臨時不要張揚，等他來。”

王子強本來想說甚麼，看他把金鳳冠抱得緊緊的，冇有作聲了。

“不要捨近求遠吧？”老顧內心怪不是滋味。想起前次被王子強撂下的事，他就想抱了金鳳冠揚長而去。

宋文韻滿懷欽慕地打量金鳳冠，像眺望一個都麗堂皇的期間，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粉麵桃花，她身著明黃色大袖衣，龍紋披領，衣繡上織的金龍鳳紋栩栩如生。她頭頂九龍四鳳冠拾級而上……此時，宮殿巍峨，硃色大柱支撐一個帝國的夢。

唐兵端起鳳冠惦了惦，“嗯，有兩、三斤重，現在的黃金代價彷彿是兩百八擺佈，這裡起碼也值個四十萬。我曉得甚麼處所能夠熔了打金戒指。”

唐兵罵罵咧咧來了，敲開門就喊：“深更半夜的，你吃春藥了？”

宋文韻用手指悄悄觸摸金冠，彷彿在撫摩一個悠遠而清楚的夢境。金冠直立在地上，上麵墊了塊毛巾，已經清理得一塵不染，在陽光下中披收回燦爛的光芒。

金鳳冠值錢小學冇畢業的人都清楚，老顧是有那麼點陳腐，但還不至於加減乘除都不會。

至於高夫人，那位盜窟皇後為甚麼厥後冇有來發掘金鳳冠，老顧猜測，高夫人出逃後，清軍一向派兵扼守著金城山，以防大順的殘兵剩勇重新堆積於此，死灰複燃。高夫人東躲西藏，在亡射中死去。金鳳冠今後深埋於廢井裡。

“我管我甚麼憬悟。汗青！汗青很了不起嗎？”唐兵打著哈欠，“你是不是想說，你現在成了汗青名流？”

“我曉得。”唐兵嘴硬，“彆跟我之乎者也，矯飾離騷。”

回到家裡已是半夜，老顧憂心忡忡起來，他擔憂金鳳冠又被盜走，到手的功名雞飛蛋打。

老顧想要請趙老作鑒定，畢竟他纔是古玩專家。王子強怕動靜泄漏，說還是請本身的教員大島鑒定。

鳳冠口銜珠寶串飾，金龍、翠鳳、珠光寶氣交相輝映，都麗堂皇，非普通工匠所能達到。鳳冠上金龍升騰奔躍在翠雲之上，翠鳳展翅翱翔在珠寶花葉當中。如果不是鑲嵌的寶石、珍珠大多脫落，這頂金鳳冠的皇家氣度當呼之慾出。

“甚麼意義？”老顧不悅道。

“到底甚麼事？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鐘了？”唐兵嘟噥道。

王子強用瓦片將井底的淤泥一點點全數掏空，老顧拍照，宋文韻用鬆針葉紮就的刷仔細細刷選，把取出的淤泥遴選透辟，選出散落的紅寶石和珍珠，足足花了三個小時。

老顧都快哭了，“你……”

金鳳冠的發明不能確證李自成曾經埋冇在莽山，並且死於莽山，但與汗青本相隻要一步之遙了。此次毫不能再失手。

“甚麼憬悟？”老顧啐道。

一個男人的巨大，不見得是縱橫捭闔，也不是稱王稱霸。當撥去汗青的浮華，是否另有人，把你看作蓋世豪傑？

老顧點點頭。

聽完老顧的報告，唐兵嗬欠連天，嗟歎道：“這金鳳冠……到頭來又是替彆人做嫁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