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了低眼睛,厚著臉皮說:“有甚麼好矜持的?歸正、歸正親你也親過了,看你也看光了,你……你要對我賣力就是了。”
我接了過來,低頭喝了兩口,水溫不冷不熱方纔好。我一邊喝一邊飛速地回想著之前的事情,但不管如何想,我影象中最後的片段就是他跟我說我們回家,然後坐上車,我就斷片兒了,至因而如何躺到他床上來的,就更是完整冇有印象。
我當真地看著他,沉默好久,小聲地說:“因為這統統都不像真的,我怕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發明本身實在是在做夢。”
我又愣了一下:“塗甚麼藥?”
我怔了怔,半晌以後回過神來,剛想解釋,卻被他一把攬住腰往懷裡扣,然後傾身壓了下來。我下認識地閉上眼睛,感受有溫軟物事落在本身的下巴上,然後是臉側和額角,最後停在耳朵上,沿著耳廓一絲不漏地輕啄。我伸手抱住他脖子,漸漸展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從我耳背一起輕吻至下巴,就像是在暖和的春夏,被野薔薇一點一點拂過全部臉頰,鼻尖還能模糊能嗅到他頭髮上平淡的青草香。他鄙人頜流連好久,又湊上來吻我的鼻尖,垂著視線低笑道:“如何一向把眼睛睜那麼大,嗯?”
窗外是一片黑幕,我抬開端,看到中間的人,頓時有一點愣,如果不是光影下的麵孔過於實在,我約莫還覺得本身在做夢。用手肘撐著床從他胸膛上起來,隻是悄悄一動,顧林昔也展開眼睛,看了看我,輕聲說:“如何醒了?”
我在理取鬨地說:“還不都是你欺負我。”
我怔了一下,驀地把眼睛展開,想要說點甚麼,他卻把頭低下來,悄悄含住我唇角,我分了分神:“不是要睡了麼?”
“你要對我賣力……”他低低反覆了一遍,眼睛眯起來:“這是你的口頭禪麼?”
把袖子放下來,我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顧林昔身上,他也還是安然地躺在那邊,目光沉寂而溫淡,彷彿眼下統統都再天然不過。但是越是如許沉默留白的時候,就越是讓我腦補了一下上麵對話中提到的場景,頓時感覺整張臉都要燒起來,因而抓了抓身上的薄被,難堪地說:“呃……我是不是不好睡在這兒啊,要不然我去隔壁客房睡好了……”
“誰啊?”我莫名其妙,他也不說話,就那麼幽幽地看著我。我想了想,冇想明白,就低頭把袖子撈起來看,左手小臂上公然有一片小紅點,不過已經淡了,皮膚上的觸感有些滑,另有一點平淡的薄荷香。
我想了想,躊躇著道:“哦……那……是不是陳嫂幫我換的衣服啊?”
不知不覺水已經喝完,我不得不把水杯放下來,瞥見顧林昔有幾分好笑地看著我:“這杯子四百毫升,都還不敷你喝的,看來下次得備個保溫壺,讓你直接對著壺嘴喝。”說著從我手上把杯子拿歸去,放回到床頭櫃上。
我支吾著道:“冇有啊,應當是……”我本想說應當是喝了酒以是感覺嗓子很乾,但一低頭髮明本身穿的竟然是浴袍,頓時驚得大呼起來:“我的衣服呢?!”
我坐起家來,擺佈望瞭望,“噢……我口渴。”
不知是眼睛睜得太久了,還是彆的甚麼,我感受眼裡俄然出現一股輕微的酸意,抿住嘴巴“唔”了一聲就往他懷裡鑽。過了幾秒,他低下頭來抬我的下巴,眉心抬高了一點:“好好的如何又哭了?再哭眼睛該腫成豆腐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