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我:“我甚麼時候?明顯……”頓了一頓,笑了一聲:“算了,讓你一次。”說著把我拉進他懷裡,我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感遭到他的手隔著頭髮在悄悄揉我的後頸,就像在安撫一隻小貓。我舒暢地闔上眼睛,他的雙唇落在我額上:“乖......不哭了,再重新睡吧。”
我怔了一下,驀地把眼睛展開,想要說點甚麼,他卻把頭低下來,悄悄含住我唇角,我分了分神:“不是要睡了麼?”
“冇乾係……”他把頭埋在我頸窩裡,或許是將近墮入安眠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恍惚,彷彿是悄悄叫了聲我的名字,然後低低地說:“你在這,我就睡得著了。”
他頓時嗤聲笑出來,放下書微微偏過甚看我:“這矜持才裝了多久,五分鐘有麼?”
“那,那――”我俄然遭到了龐大的驚嚇,心想該不會是他讓他的助理給我換的吧,固然祁肖像個機器人一樣,可畢竟也是個雄性生物啊!正在驚駭,又聽他淡淡道:“我幫你換的。”對上我睜得像青蛙一樣大的眼睛,麵不改色:“有甚麼題目?”
我當真地看著他,沉默好久,小聲地說:“因為這統統都不像真的,我怕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發明本身實在是在做夢。”
然後我湊到顧林昔身邊,此次他彷彿有所知覺,側了側身,在黑暗中伸脫手來抱我。我在他懷裡悄聲說:“你睡著了嗎?”他低低“唔”了一聲,我又小聲道:“陳嫂說你早晨不太好睡的,都是快到早上才氣睡,你如果睡不著的話,能夠不消陪我。”
約莫二非常鐘後,我洗完出來,小步跑回二樓主臥,到了門口卻猛地刹住。床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彷彿已經睡著了,聞聲我上樓的聲音他也冇有醒過來。我放緩腳步走疇昔,漸漸坐到床邊,再輕手重腳地爬上床。想了想,把床頭燈也給關了。
他的行動驀地頓了頓,靜了半晌,漸漸分開了我一寸的間隔。我看著他的眼睛,內裡像是籠了一層暖和氤氳的水霧。過了一陣,他右手重撫上我的手臂,又順動手臂一向找到指尖,漸漸把我的手帶到了他臉上,輕聲地說:“不怕,不是在做夢。”
我支吾著道:“冇有啊,應當是……”我本想說應當是喝了酒以是感覺嗓子很乾,但一低頭髮明本身穿的竟然是浴袍,頓時驚得大呼起來:“我的衣服呢?!”
“你要對我賣力……”他低低反覆了一遍,眼睛眯起來:“這是你的口頭禪麼?”
我又愣了一下:“塗甚麼藥?”
我低了低眼睛,厚著臉皮說:“有甚麼好矜持的?歸正、歸正親你也親過了,看你也看光了,你……你要對我賣力就是了。”
他輕聲隧道:“關燈的話,怕你睡不好。”
我醒過來的時候,麵前有鵝黃色燈光。
他含含混糊地“嗯”了一聲,行動卻冇有停下。我想,這大抵是個晚安吻,就閉上眼睛,微微伸開嘴巴,他在唇瓣上掃了一圈,然後舌尖就輕挑出去。但是隻是堪堪打了兩轉,他卻又俄然愣住,我展開眼,瞥見顧林昔皺緊了眉:“今後不要再喝那麼多酒,都過那麼久了我還感覺我在親一個酒瓶子。”
窗外是一片黑幕,我抬開端,看到中間的人,頓時有一點愣,如果不是光影下的麵孔過於實在,我約莫還覺得本身在做夢。用手肘撐著床從他胸膛上起來,隻是悄悄一動,顧林昔也展開眼睛,看了看我,輕聲說:“如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