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驀地把眼睛展開,想要說點甚麼,他卻把頭低下來,悄悄含住我唇角,我分了分神:“不是要睡了麼?”
他輕聲隧道:“關燈的話,怕你睡不好。”
“誰啊?”我莫名其妙,他也不說話,就那麼幽幽地看著我。我想了想,冇想明白,就低頭把袖子撈起來看,左手小臂上公然有一片小紅點,不過已經淡了,皮膚上的觸感有些滑,另有一點平淡的薄荷香。
他說:“快三點了。”
他含含混糊地“嗯”了一聲,行動卻冇有停下。我想,這大抵是個晚安吻,就閉上眼睛,微微伸開嘴巴,他在唇瓣上掃了一圈,然後舌尖就輕挑出去。但是隻是堪堪打了兩轉,他卻又俄然愣住,我展開眼,瞥見顧林昔皺緊了眉:“今後不要再喝那麼多酒,都過那麼久了我還感覺我在親一個酒瓶子。”
不知是眼睛睜得太久了,還是彆的甚麼,我感受眼裡俄然出現一股輕微的酸意,抿住嘴巴“唔”了一聲就往他懷裡鑽。過了幾秒,他低下頭來抬我的下巴,眉心抬高了一點:“好好的如何又哭了?再哭眼睛該腫成豆腐泡了。”
他看著我,靜了幾秒,俄然不曉得從那裡摸出來一本書,翻了兩頁:“隨便你。”
我在理取鬨地說:“還不都是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