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您看，您老的打算不是裡應外合嗎？西門離內城比來，我們外邊的兄弟從西門出去，直接就能堵住內城出來的路。”

“謝掌櫃的！”

朱五想想，又問道，“掌櫃的，這達魯花赤也去廟裡上香？”

朱五迷惑，“我就讓你打幾塊鐵電影，你有甚麼不敢的！”

淮西地區民亂頻生，很多流民拖家帶，逃往相對穩定的濠州城。

“可不嘛！蒙陳腐爺們信佛阿，又跟著我們漢人學會了過年，一到年底，達魯花赤就帶著家眷親兵，學我們漢人的樣，去廟裡上香。”掌櫃的笑道，“嘖嘖，那步地，前邊幾十號馬隊開道，後邊跟著家眷家奴，比皇上還威風呢！”

這世道的男兒，冇一個善茬！或者說，這世道的男兒，打心眼裡恨這大元朝，恨這些贓官貪吏。就像城裡百姓暗裡裡說的閒話，把濠州城這些贓官的肥肉割下來，煉成油都夠全成百姓吃二年。

“實在，他就是不出城，我們也有勝算！”

“會！”

“嗯？”

“讓你盯著你就盯，哪那麼多廢話！”郭興看看四周，抬高聲音斥責弟弟一句。

俄然有股暖意在胸中流淌，朱五笑道，“大叔，放心吧。要折騰，也是彆人出事。”

朱五拿他們當兄弟，要乾的事也冇瞞著他們。誰曾想，這哥倆一傳聞殺官造反，比他主動多了。

出了堆棧，朱五直奔一家小鐵匠鋪子。找到老闆一通比劃，人家直接把他拒了。

郭子興迷惑的目光中，朱五取出一張用碳筆劃好的草圖，指著說道。

“你會不會？”

…………

掌櫃的擦著桌子，笑道，“他阿，達魯花赤老爺的家奴！”

“動靜可靠？”

“您再看這，這是知州衙門的後牆，前邊打起來，後邊定更空虛，到時候跳出來一群兄弟，沿街放火大喊紅巾軍進城，彌勒教進城，估計冇打他們就亂了。當官的比我們怕死，我們在前麵的路上，留出一條小縫兒，當官的準帶著家眷先跑。漢官都跑光了，剩下那點蒙古色目人，我們用人堆都堆死他們！”

李爺很享用掌櫃的阿諛，笑道，“廢話，可不忙嗎？還幾天就過年了，府裡都忙不開，送禮的人都擠滿了。我如果不支應著，就得亂套。後天我們老爺去皇覺寺上香，我還得跟著，我這天生的繁忙命啊！”

連著幾天，朱五都帶著幾個兄弟在城裡轉悠。乞丐都現在都變成他的兄弟，或者說跟著他混飯吃的兄弟，這些半大小子對城裡冇有不熟的處所。

而朱五那顆來自後代的靈魂，已經風俗了有打算行事，任何的風險都要考慮在內，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服從。

“天佑我也！”郭子興笑道，“隻要那甚麼鳥花赤帶著馬隊出城，我們的勝算就多了幾分！”

朱五說道，“回掌櫃的，千真萬確。我問了周邊商店的買賣人，都是這麼說的。”

“俺不敢！”

“掌櫃的，剛纔那人是誰阿？吃個餛飩還這麼大譜！”

書房裡就朱五和郭子興。

看朱五走了，郭子興撓撓頭，“這小子是特麼小我才！”又外邊喊，“黑子，讓各堂主到我這來，議事！”

鐵匠鋪老闆細弱的男人，一臉絡腮鬍。

“你把這圖留下！我揣摩揣摩！”郭子興想想，對朱五笑道，“這幾天辛苦了，去奉告廚房燉羊肉，讓你那群小兄弟也打打牙祭！”說著，又看看朱五，“你早晨到我這來，我們爺們喝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