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麵驚奇地看著我漸漸站起來,重若千斤的三股叉彷彿也不像剛纔那麼重了。我哆顫抖嗦說:“馬麵大神,你這叉子不過如此啊。”
我搖點頭:“你能夠在這裡殺了我,隻要我冇死,另有一口氣,我就要做完本身要做的,我要到無間天國救人。”
我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擦擦頭上的汗:“來吧,我如果動一動就算輸。”
他大踏步向前,朝著我過來,看這意義惟要用強。他剛來到我身邊,俄然從玄色大江的深處傳來一陣清幽的琵琶聲。琵琶阿誰絃音像是水珠從高空落到玉盤裡,清脆的不得了,一粒是一粒,一聲聲像是彈到你的內心。
我們來到船頭,站在雕欄前麵往下看,大船已經分開岸邊,估計能有四五米了。馬麵細心看了看:“間隔方纔好。”
我萬念俱灰,底子冇想著躲開,也無從可躲。我獨一做的事,就是緩緩轉過身,不再去看。
叉子尖貫穿我的左肩,稍差一點就插進心臟。
我背對馬麵,看著船麵外大江,那無邊無邊的玄色,在浪起浪湧。
可拔了兩下,叉子竟然未動,馬麵皺眉:“搞甚麼?”
“齊翔,看看我這最後一擊。”馬麵兩隻大鼻孔噴出白氣,渾身的肌肉鼓起來。滿船麵上鴉雀無聲,統統的罪魂都看傻了,全都瑟瑟顫栗避之不及。
我一步步用儘儘力,終究從叉子端走了出來,鮮血灑了一地。
這時,大江深處傳來一陣細緻的女人歌聲,合著琵琶,聲聲柔膩委宛:“南邊有才子,絕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