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奇特的是,胡大爺到現在仍然是那副麵無神采的模樣,他冇有理睬前麵那兩個草人,隻拔去了第一個草人腦袋上的針,放在一邊,接著右手掐了指訣,口中嘰裡咕嚕的小聲唸叨起來。
那老頭兒一進墓園,便從拎包裡拿出一個羅盤,手裡還不斷掐算著甚麼,然後由我照著亮尋路而上。
胡大爺略一沉吟,便點點頭,將東西遞了過來,然後道了聲謝,拍了拍我的肩膀,退到中間打動手電幫我照明。
路上烏黑一片,他始終冇有說話,我天然也不敢出聲。
過了半晌他才叮嚀我站一邊不要動,然後俯下身去,謹慎翼翼的將那口小棺材從墓室裡拿出來,拔去上麵的兩根小釘,接著就將棺蓋掀了開來。
老圈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說,去洗把臉,然後跟我走。
我吃力的把花崗岩的頂蓋撬開,然後和胡大爺一起把它推到一邊,隻要幾十公分見方的墓室便閃現了出來,那邊麵公然有一口小棺材!但上麵彆說福山壽海的圖案了,就連半條紋路都冇有,通體隻是黑漆漆烏沉沉的,大小比人的手掌也長不了多少。
胡大爺拿著羅盤帶我一向走到靠上的十七排尾部才停了下來。我打動手電一看,隻見最後三個墓的墓碑上空空如也,一個字也冇有,但頂蓋中間的灰口倒是很新,像是剛抹上去不久,還冇乾透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大駭,大半夜的在這裡實在太傷害了,還是從速幫胡大爺搞定這件事,快點兒回傳達室去比較安然。
隻見胡大爺歎了口氣,接著從包裡拿出錘和鉗子,就往頂蓋的接縫處砸,我不由得一驚,暗道不會吧,莫非老爺子你要重新開墓?
說實在的,我很怕四周俄然冒出甚麼駭人的鬼怪,更怕翻開頂蓋以後,發明胡大爺阿誰混蛋兒子在內裡藏著甚麼可駭的東西。特彆是那老頭兒剛纔說如果不翻開這三個墓來看的話,就來不及了,更令我心驚膽戰。
我嚇了一跳,忍不住朝四下裡看了看,當即連連點頭,不敢再吱聲,隻好就站在中間看著。
胡大爺拿著錘子和鉗子又開端敲打起來,但畢竟是人老了,力量和耐力都跟不上,忙活了半天連一座墓頂蓋的半邊兒還冇有鑿開,本身卻累得“呼哧呼哧”的,手頭也越來越慢。
冇體例,我隻好上前對老頭兒比劃了幾下,意義是讓我來乾這粗活,讓他先在中間歇歇,留點兒力量一會兒再用。
如果是在平時,乾這類粗笨的體力活我是一百個不肯意,啟事就是又臟又累,還不會加一分錢人為。可這會兒卻涓滴冇有這類感受,因為現在我腦筋裡早就被驚駭塞得滿滿的。
顛末傳達室時,我看到那同事仍然躺在沙發上熟睡未醒,可內心涓滴冇有鬆口氣兒的感受,隻但願他真冇瞥見這回事,不然捅出去還真是個□□煩。
做完這些以後,他把統統的草人都塞進小棺材,放回墓室裡,然後就表示我能夠重新封墓了。
想到這裡,我從速揮起手中的錘子、鉗子冒死鑿了起來。但時不時仍朝那老頭兒看上兩眼,但見他始終跪在地上,口中還在喃喃自語,卻聽不見他說的到底是甚麼。
我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好再問,當下便跟他一起向前走。
這時胡大爺已經把它從棺材裡拿了出來,我忍不住湊上前細看,隻見那草人的身材和手腳都是用紅繩捆紮起來的,但實在做的相稱粗糙,隻是略具人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