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曖固然微覺不當，但此時夜深人靜，也不怕被人瞧見，乾脆便冇言聲，任由他拉著。

此時雲層漸散，月光透下來，六合間不覺清爽了很多。

“本日剛一返來，陛下便叮嚀臣警肅全城，嚴查宮禁，現在已是子時，早過了時候，殿下久留不宜，便由臣護送出宮可好？”

“廠臣可瞧出甚麼來了？”

母親當年的身份是貴妃，天然比不得皇後，居於東西六宮也是常情，大抵不過是分撥前後罷了，還能有甚麼特彆原因麼？

她自家也弄不清楚，但總感覺在這偌大的宮中，至心說過話的，除了翠兒以外，便隻要他了。

雖說東廠稽查天下，可如此隱蔽的小事，竟然也瞞不過他的眼睛，未免駭人了些，但她急欲見到母妃的遺物，也冇如安在乎，又覺不便立在中間乾看著，因而便在腳邊撿了塊石頭，蹲下和他一起挖。

他聽完卻不言語，隻是挑唇看著她。

徐少卿躬身一笑：“殿下固然放心，臣雖是奉旨辦差，但若事事都驚擾陛下，這東廠的位子也就不必坐了。”

高曖不由一愣，頓在那邊，也不知該點頭還是點頭，歎口氣道：“我當時還小，隻內心模糊有個樣罷了，現在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