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真真是不孝啊，生前讓父親操碎了心，身後也讓父親不得安寧……

“我有二哥、三哥，唯獨少了大哥，你就當我的大哥吧。”

怔怔之下，淚澎湃而下，我‘卟通’一聲跪在父母的墓前。

心中蕩起千重波紋，挾帶著悲愴莫名直入深心……畢竟是冇有看錯二哥。這些銀子或許是他瞞著豔姨孃的吧，隻是他是豔姨孃的兒子，有些話他不得不聽，有些事他不得不顧及。我曉得，豔姨娘建議潑來，父親偶然候都頭疼，更何況是二哥呢？

“你心機小巧剔透，一點就通。”笑得如東風拂麵，杜如晦輕拉起我的手，“觀音婢，我可不想再為你做一些隻要哥哥才做的事，免得誤導了你。告彆了。”

我、三哥、二哥……另有我們的孩子，隻要代代相傳，才氣讓子孫永久的記著他們。

“冰巧，你冇有隨二哥、豔姨娘回長安？”

聽到腳步聲，三哥和杜如晦停止了爭辯，回回身看著我。

是啊，我有這世上最好的父母，僅這一世，他們就給了我兩世的生命……

或許……或許我的到來就是個弊端，一個汗青性的弊端！

杜如晦笑得非常欣喜，扶起我說道：“你這個年紀有如此觀點已是非常不易了。可你有冇有想過，在長孫伯伯、高伯母的碑文消逝之前、在他們要消逝在時候的長河之前……有誰、又有誰能夠讓他們被光陰記著，被千秋萬代記著？”

我心陡的一震，昨晚的猜想成了究竟。

隻是現在……聽著杜如晦的話，看著他略帶苦笑、略帶煩惱、五味陳雜的神情，我的心一時候也有些澀澀的、暖暖的東西在湧動。

換草帖的事極是隱蔽，想必順德冇有和冰巧說及。是以冰巧非常驚奇的看著衝動的三哥，說道：“說？說甚麼？哦，我們家那口兒說事情辦得不順，還需一段光陰，不過不出一月就會返來。”

望著杜如晦平淡的神情，我怔怔的回道：“代代傳承，留下的是意誌、是精力。”

“是啊。是為了記著而不是為了讓先人感到痛心和懊悔……你瞧瞧，這些碑文或許再過一段時候就會恍惚不清，然後跟著時候的流逝，這些碑文一如那些埋在墓中的人般，都會在時候的長河中消逝。明顯曉得碑文也好、人也罷都會消逝在時候的長河中，可一代又一代的報酬甚麼還要將這碑文源源不竭的刻上去呢？”

聽著杜如晦的句句辯駁……

杜如晦的眼角倒是堆起笑意。“無忌，既然冰巧來了，順德也要返來了，我得尋孫神醫去了。”語畢，杜如晦含笑看著我，“觀音婢，我有些話要同你說。”

“觀音婢，承諾我。在你悔怨之前，找一個你能夠活下去的來由。找一個你為甚麼要活下去的來由。”杜如晦輕拍著墓碑，持續說道：“墓碑不代表統統，真正能夠讓人記著的，在這裡。”說著話，他拍了拍本身的胸口。

我曉得三哥是擔憂我，李世民的草貼是我獨一活下去的保障。若楊昭真的病逝，因了草帖，楊廣再不能拿陪葬來講事。

“女人……”冰巧跑上前，直是抓著我的手，“我求了二少爺，二少爺允了我留下來照顧女人，再說我本就不是長孫府的人啊。女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