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秘女子怔然的看著白絲線劃過天涯,略帶感喟的輕吐道:“是啊。”
“當年誅仙陣鬥法,隻要你我幸運逃脫。我修為大損,就此隱姓埋名不問三界之事,而你則服從炎帝神農之命,誅殺魔尊彝觴。”老婦重重咳嗽喘氣,“我覺得你就算逃過此劫,再不會呈現於人間。”
瞬息間老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盯著她,“乾你何事?!你就是閒事管得太多。”
“當年若非因我之故,何故會留下如而後患。”薑瑤點頭,彷彿不附和師姐的意義。祭冥泉的封印已是不堪一擊,若不得上古寶貝作輔,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逸出鬼氣,吞噬周邊生靈無數。
“竟有人能破開你的封印?”稍顯鋒利的女聲呈現在身後,渾身被淺棕色的破布衣衿包裹著,與奧秘女子絕世脫俗分歧,此人哈腰駝背儼如粗鄙老婦,拄著骷髏柺杖非常詭譎。“這世上已好久冇有這麼風趣的人了?”
“萬事皆有因果,有開啟之因必有解開之果,若凡人真因‘祭冥泉’而遭劫,也是他們自該接受,與我有何乾係。”老婦說完即回身拜彆。待往前幾步,轉眸回顧,“我勸你也不要插手。另有,彝觴果然魂消了嗎?”
“如何,師姐莫非不歡迎我?”奧秘女子唇角輕抿,眸色清冷,似笑非笑。
她的眸色彷彿穿透對方的靈魂,勾起冰冷一笑。三界傳聞巫山神女薑瑤誅殺魔尊一事,她對此抱有思疑姿勢。那但是魔尊?!可與天帝大戰數次仍能笑傲三界的魔界之主,就算師父也不敢說能賽過他,就憑薑瑤的修為,能摸到衣角也要看他願不肯意。
奧秘女子側目蹙眉,任由清風吹拂著碎髮,飛舞衣裙。“師姐何出此言?”
如此凶巴巴的熟稔模樣,倒讓奧秘女子眸色漸暖,逸出含笑。
這些年她幾近已經風俗了這般餬口,在三界無儘陰暗的角落浪蕩,淡去了諸多人間情素,也經常墮入無窮的回想中難以自拔。巫山神女,說白了隻是一個崇高的名頭罷了,不管多少的頌辭也袒護不了內心失落與冰冷,另有著詭譎莫測、難以企及的天道。
薑瑤無法的看著她,“師姐,就算天道無情,百姓何乾。”
“你此番來尋我,莫非是為了話舊。”老婦撇了撇杏眼,瞭然的問道。“有何事?直說便可。”
“如何?他不記得就罷了,你又何必趟這渾水?”老婦怒極瞋目,“如果被神界發覺蹤跡,你覺得這事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