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彷彿看到徐子墨在練功房裡舞動長槍的身影。一個月，很快就會疇昔的。她在內心冷靜地說：等我返來，我們一起排新戲。

"叮"的一聲，徐子墨發來一條語音。她點開，是她清唱的《白蛇傳》選段："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

我深吸一口氣，收起手機。是啊，練功要用心，這是夢瑤常說的話。我握緊長槍，重新擺好架式。光從窗外斜斜地照出去，在地上投放工駁的影子，彷彿她翩躚的水袖。

"如果我也在就好了。"我說著，做了個給她按摩肩膀的行動，"記得用熱水泡泡腳，我前次給你買的艾草包帶了嗎？"

播送裡傳來登機提示，陳夢瑤收起手機。透過候機廳的玻璃，她看到內裡的飛機在跑道上滑行，陽光灑在機翼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她俄然很馳念劇院裡那麵大鏡子，鏡子裡總能映出她們一起練功的身影。

"嗯，"陳夢瑤靠在坐椅上，"轉機等了三個多小時，現在感受渾身都疼。"

"徐子墨，用心點！"王琳皺眉道，"練功的時候用心，但是大忌。"

"帶了。"陳夢瑤內心一暖。解纜前，我特地去中藥店買了艾草包，還細心地分裝成小袋，"你那邊在排戲？"

我們擺開架式，長槍相擊，收回清脆的響聲。俄然，我的手機響了，是夢瑤發來的動靜："轉機了，想你。"

剛進劇院，就剛好遇見陸雲姐在門口。

陳夢瑤閉上眼睛，彷彿看到兩人在舞台上對戲的場景。她的許仙溫潤如玉，她的白娘子柔情似水。每次演到"斷橋"一折，她眼中透暴露的不捨與痛苦，都讓她心疼不已。

想到這裡，陳夢瑤忍不住笑了。她翻開手機相冊，翻到客歲在背景的合照。照片裡，她穿戴白娘子的戲服，她扮著許仙，兩人並肩而立，笑容光輝。那天演出結束後，她們在背景相擁，她輕聲在她耳邊說："這輩子，我都要做你的許仙。"

"您好，我是陳夢瑤。"她走上前。

"累壞了吧？"螢幕那頭，徐子墨正在練功房，額頭上還掛著汗珠。

飛機降落在白水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陳夢瑤拖著怠倦的身子，跟著人群走向行李轉盤。八個小時的航程，加上轉機的等候，讓她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似的。

我一愣："你咋曉得？"

"各位搭客，飛往白水的航班即將開端登機......"

練功房裡，我換上練功服，拿起長槍。平常這個時候，夢瑤都會在中間練水袖，時不時朝我這邊看一眼，相視一笑。明天練功房空蕩蕩的，隻要鏡子裡的本身。

"陳教員，前麵就是郊區了。"小李轉過甚說。

"累不累？"她總會遞上毛巾。

我剛答覆完，王琳的長槍已經掃了過來。我倉猝抵擋，卻還是慢了一步，槍桿掠過手臂，火辣辣地疼。

"當然是你家那位說的咯。"陸雲姐笑道，"咋了，剛走就想她了？"

手機很快震驚起來，是徐子墨發來的視頻要求。她躊躇了一下，還是點了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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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在排呢。"徐子墨把鏡頭轉向練功房，"你看，夏教員明天可狠了，非要我練阿誰鷂子翻身，摔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