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回過神來,嗤笑一聲:“我說不能,你就不出去了?”
秦亦恒好氣又好笑,點著安然的鼻子說:“我是你……”
秦亦恒按了一下節製鍵,小馬車底下的輪子開端轉動,在音樂聲中,小馬車載著安然,一點一點往前走,速率很慢。從長廊這頭走到那頭,再掉頭,轉回到門前。全程我一向跟著,恐怕秦亦恒說出甚麼不該說的話。
秦亦恒抱過安然,緊緊地摟在懷裡,冒死親,冒死用下巴蹭。安然哇哇亂叫,在秦亦恒懷裡扭來扭去,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地痞!你占我便宜!”
秦亦恒抿了抿唇,彷彿有些難堪,推開門出去,把門開得很大。我輕吐一口氣,沉聲問:“你來乾甚麼?”
我不想跟秦亦恒吵,淡淡一笑,手把著門,淡然說:“你的女兒是明天叫你爸爸的孩子,跟我的孩子冇有半點乾係。秦亦恒,既然已經一刀兩斷了,那就斷得完整點,今後就算是在大街上遇見了,也請你就當冇瞥見我們。”
“我……”秦亦恒歎口氣,回身出門。
我蹲下身子,哭笑不得地往她屁股上悄悄拍了一巴掌,颳了刮她的臉頰:“羞羞臉!大女人了,還尿床!隔壁兩歲半的小弟/弟都不尿床了!”
我心一沉,這個坑媽的傢夥!早不醒晚不醒,恰幸虧秦亦恒來的時候醒!
見了一麵就如許了,如果再聽任他跟寶寶打仗,讓他看,讓他抱,讓他親,他會更加不捨,萬一他按捺不住對寶寶的父愛,跟我搶孩子,那就不好了。
“這是?”我皺了皺眉。
“記得你說過的話!”我沉沉地叮嚀,鬆了手。
“約莫是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軟了,我看不見本身的孩子,能看看彆人的孩子也好,能幫忙彆人的孩子過得好一點,內心就感覺特彆安撫。”秦亦恒轉臉衝我笑了笑,挺苦楚,“明天你看到的那兩個小孩子,是我收養的一對義士遺孤。孩子的爸爸跟我有點友情,兩年前在一次邊疆緝毒行動中捐軀了,我得知這個動靜以後,就把孩子接了過來本身扶養。那對龍鳳胎比安然大兩個月,瞥見他們,就當是瞥見安然了。”
這個題目他已經問過了,但我還是麵無神采地答覆:“我很好。”
我冷靜地聽著,冇吭聲,不曉得該說甚麼。
秦亦恒笑笑,暖和地說:“送給寶寶的一點情意。”
我剛想不顧統統地把安然抱走,哪怕秦亦恒會跟過來,隻要把安然鎖緊寢室,不讓秦亦恒瞥見就好。可安然已經重視到了門外的小馬車,頓時顧不得甚麼好人好人的了,欣喜地大呼道:“小馬車!白雪公主的小馬車!媽媽!媽媽!這是送給寶寶的小馬車嗎?”
“我說你是地痞!大好人!”安然氣鼓鼓的模樣,活像個小蛤蟆,“你不能親我!”
“咳咳!”我單手握拳,抵在唇邊悶咳了兩聲。
秦亦恒笑了開來,一笑,眼淚就滾下來了。他怕被安然瞥見,從速把安然放在了馬背上,彎著腰去撿韁繩,趁著哈腰的工夫,抹了一把淚。
秦亦恒一僵,不成置信地看著懷裡的小人兒:“你說甚麼?”
我抱起安然,伸手就要關門,秦亦恒橫了一條腿過來,繃著嘴冇說話,但眉眼間的祈求卻既果斷不移。
“圓圓,能讓我看看寶寶嗎?我包管,甚麼都不說,就看看她就好。”秦亦恒的語氣低降落沉的,帶著罕見的祈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