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不信賴本王的話,也能夠放棄那封密信,不過,本王會將此事奉告阿瑤,或許到時候,她能夠替你做出挑選。”看著沈臨安一臉茫然若失,穆玄青倒是感覺內心暢快了幾分,也不再多留,飲儘杯中酒,起家往雅間外走。
這異姓謀位的凶惡,底子不能與他們這些皇嗣爭奪相提並論,稍有不慎,那就是連累九族,遺臭萬年。如果真比及阿誰時候,蕭家反咬鐘家一口,隻怕他這皇位也會坐不穩。
他不體味沈臨安,但是他體味夏初瑤。她曉得沈臨安想昭雪,也曉得沈臨安這些年因著東晉王之事受了多少苦。如果再讓她曉得,當年夏醇所為,隻怕即便是沈臨安不允,她也會挑選昭雪來彌補當年的錯誤。
沈臨安抬眼看他,他已從夏初瑤的信中得知了穆玄青與威遠候的乾係,他也曉得,穆玄青既然參與此中,成事與否,他們便隻能去賭。
他曉得,肅和一事早已讓夏初瑤對貳心生芥蒂,阿城說得也不錯,他的確一次次操縱了她傷害了她。但是,即便是曉得他們之間再無能夠,他也要將她束縛在身邊,起碼,不肯讓她回到麵前這個男人身邊來。
晉國的戰事一點即燃,夏家畢竟幾代參軍,雖說朝上備受打壓,可在軍中根底深厚,晉國好戰,強軍是朝政的根底,可當初鳳瑤軍敗北後將帥慘死的結局已讓諸多將士心寒,夏醇方纔清算完設防,帝都就傳他有叛國之意,便是連晉國百姓都開端猜想此中的詭計,現在他以清君側殺奸佞的名義振臂一呼,南境以內多有呼應。
“你不是想替東晉王昭雪嗎?十多年前的舊案,冇有實在的證據,即便是有褚雲舒和柳元衡幫手,想來也是難辦的吧?”沈臨安剛回身,便聽得身後穆玄青落拓地說道,“當年東晉王通敵叛國之事,實屬栽贓,當年指證東晉王的晉國守將,曾收到過一封密信,信中儘書讓他如何捏造與東晉王府來往的手劄和如何指認栽贓。”
恰好諸葛鬆陽一事他也想問問穆玄青,便應了這場邀約,隨他一起去了醉仙樓。
可現在,見沈臨安這般神情,他又非常想看看,曉得本相以後,他會有甚麼樣的反應。
褚雲舒當著文武百官和太後的麵請旨隨褚雲天征一起去元狩宮,他不好回絕,現在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元狩宮太上皇的環境,他便也不便利對褚雲舒再下殺手。
隻是,若真是沈朔所為,以他對晉國的態度,以當時大齊的兵力,隻怕早在當時候就趁機踏平晉國了。
如沈朔這般的主戰一派,天然是勸褚雲景藉此機遇,一舉拿下晉國的。自沈老夫人身後,沈朔乃至全部沈家對晉國的仇視已經達到了空前的境地,沈家幾位駐守幽州的將軍乃至請旨,要親帥雄師跨四州往南,一舉踏平晉國。
“寫信之人是誰?”沈臨安沉著臉轉過甚,目光淩厲,已經不再是籌議的語氣。
“本王固然不知齊帝當時為何非要置東晉王於死地,不過夏醇的私心,不但是想換兩國安寧。梁瞿於夏醇是多大哥友,當初夏醇也是懷著一顆報仇的心來做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