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早前馮蘄州所閃現出來的手腕，如果不是廖楚修說過讓他服從馮蘄州的意義行事，他如何也不會承諾他如此胡來。

說完後他遊移了半晌，纔開口問道：“父親，你覺獲得底是甚麼人，竟然這般操縱徐德構陷於您？”

徐德的事情在柳家曉得的人都少，更遑論是外人，而那人若不是曉得徐德和他們之間的乾係，曉得能夠用徐德禍延到柳家，他又怎會挑中徐德，乃至於在數年之前就已經用徐德做出此等事情，剝削財帛以外，卻還拿他柳產業墊腳石，一旦透露便能置他柳家於死地。

柳徵聞言神情一緊，趕緊說道：“兒子明白。”

剛纔從柳相成進入這裡，一向到他分開，鄔榮都冇有露麵，但是他隱在碧紗櫥後，倒是將馮蘄州和柳相成所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能做到這一點，又這般清楚他們事情的，唯有溫家和八皇子。

想起溫家大要上與他們敦睦，暗中竟然這般算計他們，柳徵滿臉喜色道：“想要獨占從龍之功，想要獨享青雲繁華，他們的確是做夢！”

柳相成說到這裡，猛的昂首道。

這些年他們雖在暗中策劃，但是明麵上卻不與任何人來往，乃至於為了取信於永貞帝和朝中之人，柳家子嗣全數退出朝外，幾近都擔負閒職。

內裡的人彷彿完整冇聽到馬車裡的聲音，徑直趕著車，馬車快速駛過朱雀街，目睹著將近到府門前時，柳相成才又再次開口：“溫家須得防備，但是馮蘄州也不能不防。”

這京中凡是有幾分門路之人，誰不曉得薑勁鬆和他之間的乾係，他本日這一入大理寺，稍有些心機之人，怕都會曉得薑勁鬆惹上的是甚麼費事，到時候霍甲被抓，徐德之事透露的事情又如何還能埋冇的住？

柳相成聞言嘲笑道：“他們當然曉得這一點，也一定想要在此時害我們柳家。”

柳徵本就腦筋矯捷，再加上對溫、柳兩家的事情曉得的一清二楚，此時聽到柳相成的話後，刹時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義。

他們曉得他們所做之事有多傷害，更曉得如果一旦被人發覺到他們所圖謀之事，柳家高低無一人可活，以是他們對統統人都存著防備之心，哪怕是與那些暗中培養之人，言語間也會留三分餘地，從不會儘數奉告。

“是，父親。”

柳相成緊了緊拳心，深吸口氣壓下了心中戾氣，沉聲道：“此事臨時不要張揚，與溫家那邊也不要行動，讓柳城那邊的人趕在徐德押送進京之前給我撬開他的嘴，我要曉得這事情溫家到底安插了多久！”

柳相成之前曾經想過，馮蘄州會不會是因為那日在郭產業中，柳敏芳曾挺身而出救了馮喬性命的啟事，馮蘄州纔對他們部下包涵，乃至於決計提示，但是厥後細想卻又感覺不像。

柳徵也明白此中凶惡，哪怕對溫家再怒，也不會冒然去動他們，他答允下來以後，馬車裡一時候就溫馨了下來。

……

他起初原是想要直接暗中流露動靜給柳相成，直接讓柳相成思疑上溫家，但是馮蘄州倒是否了他的設法，不但如此，他還直接讓他命人去柳府當中鎖拿柳相成，乃至於直接讓人把柳相成給帶進了大理寺。

馮蘄州如果真的成心想要幫他們，大可暗中將此事奉告於他，讓他們能夠應變，而不是像本日如許大張旗鼓的讓大理寺的人突入府中拿人，將此事鬨的人儘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