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鞭結束,賀雲昭神采通紅,這三鞭子,是替宿世的婆母而打!打這無良之人害人道命,暗害嫡母!
程懷仁端起溫熱的茶水,雙手奉到賀雲昭麵前,垂首道:“母親請用茶,今後兒子必不會再犯打動之錯。”
是個分外有魅力的女人,她嬌弱的身子握著長鞭時剛毅的模樣,曹宗渭看得心猿意馬,如癡如醉,倘若叫他早些遇見她……
這丫環說話還算利索,賀雲昭對勁地點點頭,又看了程懷仁一眼。
賀雲昭走到程懷仁身邊,與他對視道:“你好生問問姨娘,我為甚麼要讓人把她架走。院裡十幾個丫環婆子,有正院的人,也有這迎春居的人,我總不成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扯謊話。”
出了明堂,賀雲昭叮嚀文蘭道:“伯爺不能主持大局,武定侯這些年來對府裡很有照拂,且與伯爺乾係交好,把人也請到祠堂來吧,就當替伯爺做個見證了。另有大總管和林管事也都請來。”
賀雲昭覷了一眼沈蘭芝,道:“我看這也不需求請大夫了,甄管事,你持續清理這邊,仁哥兒憐姐兒隨我去正院!”
曹宗渭舔了舔上嘴唇,幸虧剛纔他冇有插嘴,不然就要和程懷仁一起被賀雲昭打臉了,那可真丟人。
沈玉憐氣得牙齒都在顫抖,憑甚麼賀雲昭仗著嫡母的身份就能把人的顏麵踩到地上!憑甚麼表哥也做出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曹宗渭健碩的手臂肌肉鼓起,橫抱起賀雲昭道:“都他孃的愣著乾甚麼?還不去請大夫!”又扭頭叮嚀文蘭道:“快先去正院裡同知萬嬤嬤,讓人備著熱水床褥。”
賀雲昭接了鞭子,看著跪在蒲團上的程懷仁,眼底暴露陰霾之色,背對世人道:“本日我便打你九鞭,抵你三件罪惡。”
倒刺入肉,程懷仁疼得流眼淚,雙肩痠軟地趴在地上,恨不得求著嫡母停止!若知家法如此難受,他甘願寫斷了手腕以抄文作罰,也不肯受這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