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說著,看了太姥一眼,“你等我,聞聲冇,必然要等我。”
我伸手給太姥擦著眼淚,如何擦如何另有,“太姥,你說的我聽不懂,大師都說我笑是命硬,我笑是傻子……”
“五盒!!”
我抱著五盒雪糕像過年一樣樂嗬的又跑回家,進門後擦了擦汗看向炕上的太姥,“太姥!我買了五盒!”
姥姥推開二舅,蛋糕灑落一地,她用力的扯住姨姥的胳膊,“廖小芸!你這個陪嫁的丫頭!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起來!!!”
“媽!你彆如許,你不一早就讓咱做籌辦了嗎,從速給姨姥換衣服吧……”
太姥牽著嘴角笑了笑,手在枕頭下摸出了錢遞給我,“去買冰棍兒吃,買最好的,去吧……”
我撓撓頭,“你為啥要去納福啊,納福就是躺著,你現在也在躺著啊。”
太姥的嘴唇半張著,聽著我的話還是冇甚麼反應,我謹慎的把那勺雪糕送進她的嘴裡,“太姥,你咽啊,嚥下去就好了,可風涼了。”
我被二舅這大行動掀的雪糕盒直接啪嘰落地,“二舅,你如何了……”
……
二舅哭的不能自已,他冒死的捂住本身的嘴,看著我甚麼都說不出來。
“若文!若文!你姨姥如何了!若文!!”
“媽,我求求你了,彆如許,你彆如許啊!!”
前麵的話我聽不清,隔著窗戶瞥見姥姥已經領著小六出門了,穿衣服下地吃了飯,吃飽後還瞅著窗外的更加**的陽光有些打怵,熱天出門對我來講真的很需求勇氣。
姥姥冷著臉直看著太姥,“小姨,你起來啊,你跟我吵夠了麼,你起來,你起來聽冇聞聲,不然我現在就打孩子,現在就打孩子……”
姥爺還在那屋大聲的喊著,:“若文啊!你姨姥如何啦啊!你姨姥如何啦!!!”
太姥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太姥啥都能放下,就是放不下你啊,你必然要聽話,要聽你姥姥的話,聽你舅老爺的話,你是好孩子,必然要聽話……”
“不是!你不是!!”
姥姥的腮幫子緊了緊,深吸了一口氣出門喊了聲二舅,“若文啊,我要帶著小六兒去縣裡給你姨姥買槽子糕,我不返來你哪也彆走啊,在家……”
“媽,姨姥她……”
姥姥並不看我,搖擺的走出去,顫巍巍的拿出一個蛋糕,“小姨……你看,老劉家的槽子糕……我打轎車去給你買的,你吃啊,你吃啊……”
我爬到炕上,聽著太姥持續張口,“四寶啊,等你今後普通了,就不會感覺熱了。”
太姥冇有回我的話,閉著眼,彷彿是睡著了。
現在我就等著黌舍週六日放假出去劃拉紙了,跟撿襤褸似得,甚麼舊報紙塑料袋我都撿,然後偷摸藏到一個處所,就等著玩把大火呢。
“太姥……你如何哭了……”
我大腦一片空缺的被二舅拉來拉去,像個木偶一樣的被他玩弄,不知過了多久,側過臉,我瞥見姥姥手裡拎著一袋蛋糕神采煞白的站在門口,“姥姥,太姥睡著了,我給她冰棍兒她都不吃……”
我喜滋滋的在桌子上把雪糕盒翻開,挖了一勺送到太姥的嘴邊,“太姥,你中暑了得吃這個,這個可風涼了。”
“太姥,你也怕熱吧,你是不是中暑了,多喝點涼水就好了,或者是,吃冰棍兒!”
太姥的眼睛裡都是水,她微微的點頭,“冇哭,太姥就恨本身不能陪著你,不能護著你,太姥想看四寶有出息,想看四寶將來長大了能有多俊,你打小就愛笑,固然是被命格頂的,但是太姥愛看,就感覺這丫頭笑的咋這麼喜慶招人奇怪呢,如何看都看不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