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的胳膊一鬆,重新躺下去,“太姥有點累了,四寶,你想吃冰棍兒嗎。”
“太姥……你如何哭了……”
我撓撓頭,“你為啥要去納福啊,納福就是躺著,你現在也在躺著啊。”
我揉著眼睛坐起來,“不去,熱。”
我接過錢就樂了,從炕上蹦下來衝進了院子裡,為了我的冰棍,熱就熱吧!
我大腦一片空缺的被二舅拉來拉去,像個木偶一樣的被他玩弄,不知過了多久,側過臉,我瞥見姥姥手裡拎著一袋蛋糕神采煞白的站在門口,“姥姥,太姥睡著了,我給她冰棍兒她都不吃……”
姥姥的腮幫子緊了緊,深吸了一口氣出門喊了聲二舅,“若文啊,我要帶著小六兒去縣裡給你姨姥買槽子糕,我不返來你哪也彆走啊,在家……”
我爬到炕上,聽著太姥持續張口,“四寶啊,等你今後普通了,就不會感覺熱了。”
二舅進屋看著我的行動不由獵奇,我笑嗬嗬的轉臉看他,“我讓太姥吃雪糕啊,但是太姥睡著了,她不咽。”
姥爺還在那屋大聲的喊著,:“若文啊!你姨姥如何啦啊!你姨姥如何啦!!!”
我冇玩過那麼大的火,我想那應當需求很多很多的紙,但是燒紙姥姥不讓我動,我的書籍又冇多少,第一次感覺玩火也是個力量活了。
二舅有些猜疑的走過來,看著太姥摸了摸她的手,“姨姥啊,姨姥,姨姥?”
我嚇壞了,從冇見過這麼猖獗地姥姥,不由一陣退後,瞥見小六站在門口也哭上了,“太奶奶……”
“太姥,你也怕熱吧,你是不是中暑了,多喝點涼水就好了,或者是,吃冰棍兒!”
姥姥說著,看了太姥一眼,“你等我,聞聲冇,必然要等我。”
太姥的眼裡的光暗淡了很多,她很細心的看著我,“寶啊,太姥要去納福了,你彆掛著太姥,要好好的,彆讓太姥鄙人麵擔憂,曉得嗎。”
太姥微微的笑了笑,“過來,讓太姥奇怪奇怪。”
現在我就等著黌舍週六日放假出去劃拉紙了,跟撿襤褸似得,甚麼舊報紙塑料袋我都撿,然後偷摸藏到一個處所,就等著玩把大火呢。
“你說啥呢,我明天就惦記這口了,要吃老劉家的曉得嗎,你從速去給我買吧,我在家看著四寶。”
“媽,我求求你了,彆如許,你彆如許啊!!”
“若文!若文!你姨姥如何了!若文!!”
太姥的嘴唇半張著,聽著我的話還是冇甚麼反應,我謹慎的把那勺雪糕送進她的嘴裡,“太姥,你咽啊,嚥下去就好了,可風涼了。”
砰的一聲!
我被二舅這大行動掀的雪糕盒直接啪嘰落地,“二舅,你如何了……”
姥爺彷彿從那屋的炕上摔到了下來,“小姨啊!鳳年還冇返來哪!小姨!!”
可我冇心機去揣摩大人的設法,天越來越熱,很快就要放暑假了,但我承諾舅老爺的任務還冇完成呢,在舅老爺那我也不太敢編瞎話,可我是真的不想再去上學了,白日我怕熱,早晨我又不能出門,真的焦急了,如何才氣把陳爺爺家的屋子給燒了呢。
我喜滋滋的在桌子上把雪糕盒翻開,挖了一勺送到太姥的嘴邊,“太姥,你中暑了得吃這個,這個可風涼了。”
“四寶,你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