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滅之神的語氣帶著幾分核閱：“銀河，星空的意誌；曦和，光亮與次序的殘響；拉萊耶，沉眠的深淵……你不該存在。”

幻滅之神冇有持續剛纔的話題，彷彿對阿誰被稱為“被忘記之主”的存在也有所顧忌，或者說，不肯再多提。

他深吸了一口氣，安靜地開口：“我不是來會商這些的。我想曉得，關於達斯特的‘災厄潮汐’的本相，以及這個黑耀禁區的真正來源。”

但他並未急著問出口，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剛纔說，我身上有著三位神性的陳跡……銀河、曦和、拉萊耶？”

李皓辰的腦海中彷彿被雷霆劈過，幻滅之神的這番話，揭開了他從未打仗過的宇宙隱蔽。

“夢……”他輕聲呢喃，指尖微微收緊。

“神性？”他低聲反覆了一遍。

“宇宙融會之前的渾沌存在？”

李皓辰握緊了手中的劍。

他有些難以置信，這些曾經被以為是分歧天下中的至高存在，竟然源自同一個更加陳腐的宇宙紀元。而幻滅之神……竟然還曾與他們比武過？

“拉萊耶所統治的深淵……”幻滅之神的語氣微微停頓，像是在回想某個不成言說的存在，隨後才持續道，“那是一個……連六柱神都冇法完整掌控的範疇。”

若卡奧斯如此強大，為何會消逝？六柱神又是如安在這類無序的渾沌當中出世，並反過來主宰了現在的宇宙？

李皓辰眉頭微皺，他已經曉得六柱神是六柱宇宙的至高存在，可如果連他們都冇法掌控深淵，那麼拉萊耶到底是甚麼層次的存在？

幻滅之神沉默了半晌，隨後緩緩吐出幾個字：“不該存在的東西。”

李皓辰凝睇著麵前這片暗中禁區，沉默地聽著。

他，算是“該存在的”嗎？

“冇錯。”幻滅之神微微點頭，接著緩緩抬起手，指向腳下的黑耀禁區，“而這裡，就是宇宙自我斷根裝配的主控中間。”

這讓李皓辰有些不測。

玄色的霧氣中，一雙好像深淵般的眼睛緩緩展開，俯視著李皓辰，彷彿在覈閱一個微不敷道的灰塵。

李皓辰冇有詰問，但他曉得，這場說話，已經讓本身窺見了宇宙更深層的本相。而現在，他必須做出挑選——持續深切黑耀禁區，去直麵這個宇宙埋冇的可駭奧妙。

“你口中的譜尼，誌高，另有你身上的三道神性……都是上一個宇宙的‘殘存’。”

幻滅之神沉默了一瞬，隨即道：“佩服。”

“如果我不該存在，那我現在為甚麼還活著？”李皓辰沉聲問道。

李皓辰沉吟半晌，摸乾脆地問道：“你對卡奧斯……是仇恨，還是畏敬？”

幻滅之神緩緩地將本身形狀變幻成一名流類男人，玄色長髮垂落肩頭，雙眸通俗如同銀河沉寂，身上雖無半點威壓，但那股至高無上的氣味卻仍讓人冇法忽視。

“奧奇天下的至高創世神？”

“六柱神，本質上是締造生靈之前出世的神靈。”幻滅之神的聲音如洪鐘普通在李皓辰的識海中震驚，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李皓辰悄悄聆聽幻滅之神的報告，跟著對方的話語，一個龐大到超乎設想的宇宙圖景在他腦海中緩緩展開。

李皓辰心頭微微一沉，他發覺到幻滅之神的意誌顛簸了一瞬，那種顛簸並不是氣憤，而是……遊移？

這個名字……他從未傳聞過，但卻讓貳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