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夏泠將這無形的‘鞭子’握在手中,剛一動手,便感覺它在掌心暴躁地扭動,左突右衝,試圖離開她的掌控。
劍光收束,迴轉落入項刺的劍匣,尚事台再無任何聲氣,合歡宮修士各個神采慘白,疲勞在地,一動不動了。
衡沉神情驚怒。
她掙紮起來,剛想聚起靈力,兩道身影敏捷馳近,一左一右的鉗住了她的身材。
“夫人――”
“神女包涵。”
如果先前,他還抱著一點自欺欺人的希冀,等法律堂弟子全數如項刺那般跪下,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革飛神采慘白,雙眸渙散,胸膛一起一伏,彷彿喘不上氣,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
“有勞真君。”夏泠道,接著一掌擊在衡夫人的胸口。
“對對!”另一人連聲擁戴,“之前領隊想要完整訓讀它,還被它尋機打了一下呢,老慘了……”
夏泠朝他二人笑笑。
女修們又尖叫起來,接著隻聽一聲雷鳴,一道劍光閃過,強大的威壓毫不容情,朝合歡宮修士驀地壓下。
她聲音冰冷:“哪一峰之人,要了那合歡宮的爐鼎,來習這采補邪術。”
此時隨項刺一併來的法律堂弟子,也已踏上尚事台。
“哇……”
“夫人包涵,”夏泠淡淡道,“你既然能隨便出入我宗駐地,必定是有銘牌。”
但長久的寂靜以後,他們很快反應過來,如項刺那樣,單膝跪下,與夏泠施禮:“拜見神女!”
革飛腦中‘嗡’一聲。
衡沉燕死死盯著夏泠的臉,心底翻滾著惶恐、驚駭、氣憤,以及――妒恨。
便見這矮胖修士,如被丟下沸騰的油鍋,慘烈地痛叫一聲,驀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革飛瞠目結舌。
全魔門,不,全修道界,哪怕是煉氣期的後輩,恐怕都聽過這五個字。
劍修的體溫透過綢布,燙熨在夏泠掌心,他的身材又如金鐵般堅固,一時候夏泠有種錯覺,她彷彿握住了一塊被熱騰騰的毛巾,包裹住的石頭。
他將這段雷光奉上:“此物便是雷鞭……神女謹慎。”
夏泠驀地夾碎了那玉符,激烈的反噬敏捷猛擊向衡沉的識海,狠惡的疼痛當中,衡沉尖叫著,聽少女冷酷的道:“――定誅不饒。”
俄然間他口中噴出鮮血,竟是氣味岔走,經脈龐雜,一口血嘔出,直接暈了疇昔。
“無妨。”
“噗――”
“你是……”她嘴唇顫抖,“極樂宗神女?”
項刺躊躇一會:“……有。”
“神女,”項刺道,“請。”
她費經心機,將同門擠下去,才攀上首陽宗的峰主,這些日子以來,她不管去那裡,‘首陽宗峰主之侶’――哪怕是摻雜著不曉得多少水分的這個‘侶’字,給她帶來了多少超越她本人修為的禮遇。
衡沉一驚:“你做甚麼?放開我!”
從項刺開口起,合歡宮的女修們便彷彿死了一樣,一點聲氣也冇有。
夏泠扔下玉符碎片,叮嚀道:“將她們送出去宗門駐地。”
俄然項刺開口道,接著他悄悄今後一退,夏泠手上頓時一輕。
夏泠:(⊙o⊙)――
――剛纔,這位真君,是在……走神?這纔將統統的重量,全都壓到了她的手臂上嗎?難怪那麼沉重,光是他揹著的阿誰劍匣,便是不知用幾萬的精鐵凝練而出。
衡沉左邊的法律堂弟子道:“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