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妞？泡三妞？”多隆阿一口把剩下的糖瓜賽進嘴裡，眨巴著眼睛問道。

肅文捂著臉愣愣地立在了當場，那群看熱烈的卻更是起鬨起來。

不到酉時，額娘與三妞早早就出了門，惠嫻也與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約好，見天氣漸暗，已到掌燈時分，肅文正想著出去吃點甚麼，多隆阿與胡進寶就定時呈現在肅文家裡。

多隆阿與胡進寶分開人群，咋咋呼呼跑過來，“來麼來頭？連二哥都敢打，不探聽探聽我們是誰？快，彆讓她跑嘍！”

肅文忙回過甚來，這個聲音太是熟諳不過，聲音比普通的音節都高八度，果不其然，還是阿誰叫婢女的丫頭！

此次，還冇等丫環婢女聒噪，橋上橋下卻先是嚷上了。

“快快，多隆阿，讓一讓，讓一讓，讓這位大姐坐下。”胡進寶一腦門子汗，兩人這才發明，他背上的小媳婦正在不竭嗟歎，臉上疼得五官都扭到一塊了。

“二哥，走吧？”多隆阿一抽凍得發紅的鼻子，鼻涕如長龍普通，“哧溜”又縮回鼻子裡。

胡進寶昂首看他一眼，“這如何話說的？我看這位大姐躺在地上動不了，我才脫手的！”

“腿脫臼了，”嶽老爺一錘定音，“術業有專攻，抓藥瞧病我在行，治跌打毀傷，我也冇有甚麼好體例，還得回城裡從速找個大夫看看。”他看看小媳婦，“但是，大師今晚都是走著來的，這麼遠的路，你可如何歸去啊？”

“嗯。”小媳婦痛苦地承諾一聲。

肅文一愣，頓時反應過來，他一口豆腐腦剛吃到口裡，卻一下噴到了多隆阿臉上，他笑得捂住本身的肚子，都快笑得抽筋了。

那女子能夠剛進香返來，正走在一群婦女中間，一門心機念著阿彌陀佛，抬眼一看，撞到一起的是個男人，臉已是紅到耳根，再一看，不是彆人，恰是大柵欄裡唱大戲的肅二，這朋友路窄，冤鬼難纏，她不由得鳳眼圓睜，臉倒是變得白了。

“二哥，你淨說些蒙古文，嗬嗬，快走吧，彆晚了！”胡進寶倒是坐不住了，催促道。

肅文先是一愣，但頓時也笑起來，他一拍多隆阿的腦袋，“嗬嗬，有長進啊，今晚這一下冇有白挨！”

“你背得動嗎？能有十裡地吧！”肅文卻分開看熱烈的人群，走上前來。“去去，這麼大老遠的地，你如何背？我來瞧瞧！”他笑吟吟地說道。

“二哥，你說這豆腐腦，象不象個妙齡少女，二八才子，那老豆腐象不象個年青少婦，半老徐娘？”多隆阿俄然停了下來，吡笑著問道。

內裡的天兒固然冷，但街上也真是熱烈，到處是三五成群的女子，個個衣服嶄新，花枝招展，比上元夜的早晨打扮得還要標緻。

多隆阿卻細心瞅瞅躺在條凳上的姣美媳婦，嘴裡嘖嘖有聲，“有眼力價！”

“老豆腐！”兩人對視一眼，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惹得攤子上吃豆腐腦的人直瞅他倆，卻都是不敢言聲。

“你們這起子冇心冇肺冇知己的小人，”多隆阿罵道，“今後不跟你們一塊了。”他摸摸發燙的臉頰，猶自忿忿不平，“一點義氣也冇有！”

“嗬嗬，就是，進寶的眼裡放的是綠光！”多隆阿撫胸大笑，肚子笑得一顫一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