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村莊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

錢爾康等人聽到陳洛的話，竟然心頭一鬆，相互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意。錢爾康又拱了拱手，說道：“門生孤陋寡聞，所知之曲儘是俗不成耐之物，即便是洛大師的幾篇傳唱名曲……”

“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

世人此時也都明白了錢爾康的刁難之意，滿座豪客拳頭攥緊，高低花魁眉眼瞪眼，就在這氛圍嚴峻之時，陳洛的聲音再度響起。

陳洛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淡淡說道：“不要嚴峻，都是斯文人。你不是要聽雅曲嗎？想聽甚麼題目標？”

“你如何了？是不是不舒暢？”柳夢蕊探手摸了摸程蝶飛的額頭，“如何俄然就魂不守舍了？”

“卑鄙！”暗裡傳來很多低聲斥責聲，錢爾康麵色穩定，此時他不能退，如果退了，本身在複詞社辛苦運營的人脈可就冇了。

程蝶飛搖點頭：“我冇事。我隻是獵奇，那位公子到底是何人？他如何會有八家書院的傳授身份？我還從未聽過。”

此時的程蝶衣，望著下方阿誰嘴角掛著一絲淺笑的少年郎君，心中篤定道：必然是他！必然是他！

錢爾康貌似恭敬地一作揖：“前幾日，門生欽慕的萬安伯陳先生曾經在朝堂上寫出了《詠竹兼贈兵相兵發萬仞城》，我無數儒門士子將投筆從戎，遠赴邊關。先生何不作曲一首，訴拜彆，講相思，與陳先生相和，豈不美哉？”

一曲作畢，合座皆靜。

“這個錢爾康，儘說些上不了檯麵的話術！”程蝶飛憤怒道，“他這話是將那……公子逼入騎虎難下的地步，真是可愛！”

“柳先生，評一評吧……”有客人提示墮入深思的柳景莊，柳景莊驀地回過神來。

“夢蕊！要不，我們脫手吧，打完就跑！”程蝶飛俄然開口道。

……

……

“妙啊！”柳景莊大歎一聲，“從未見過如此妙絕之曲。”

“賢弟，你……”柳景莊有些擔憂地望著陳洛，陳洛現在仰仗《杜十娘》和《笑傲江湖》已然文名大揚，千萬不成在這裡受損，心中也有些焦心。陳洛給出一個放心的神采，雙腿用力，竟然從雅間的窗台躍了出去，“砰”的一聲巨響，直接落在了錢爾康麵前。

“柳大儒，但是有甚麼要叮囑的？”錢爾康貌似一問，卻斷了柳景莊插手中斷的能夠。柳景莊討厭地看了一眼錢爾康，說道：“莫要煩躁。老夫願做其中正，評一評我陳賢弟將要作出的新曲，免得被人曲解，可有題目？”

陳洛望了錢爾康一眼，寫秋？

“你，你想乾嗎？”

我如果把號稱秋思之祖的“枯藤老樹昏鴉”拿出來，算欺負你！

程蝶飛走到床邊，偷偷瞄了眼陳洛，心頭冒出一個大膽的設法：莫非，他就是……

……

“相思？冇題目。”陳洛點點頭，正要開口，又聽錢爾康說道，“且慢！”

“這……這但是你說的！”錢爾康看到陳洛一副雲淡民風的神采，肝火更加興旺，眸子轉了轉，正要出題，麵前青光一閃，柳景莊站在了二人中間。

……

陳洛心中倒是一點不慌，宿世受外婆影響，除了唐詩宋詞，元曲他也有瀏覽，文人出題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個，總能找到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