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俯下身來,在竺清耘的眉間印下一個輕如蟬翼的吻,柔聲道:“耘兒,我等你。”
他又戀戀不捨的撫了撫竺清耘的臉頰,這才蓋上棺蓋。
“耘兒!!!”
“雕兄,這裡甚麼都冇有啊。”楊過急道。
跟著玉棺浮出空中,全部石室的溫度更是低得可駭,楊過不得不運起內功抵抗酷寒。
楊過跪坐在他身前,大睜著雙眼,謹慎翼翼道:“耘兒,你醒……醒一醒,不要在這裡睡,會……會著涼的。”
楊過棄劍而來,飛至竺清耘身前,目睹他雙眼緊閉,雙手垂於身側,已冇了半點兒活力。
莫非,雕兄帶他來此,就是為了這方山洞嗎?
竺清耘還是緊閉著眼睛,靠坐在神鵰身側,一動不動。
楊過從崩潰的神智中找回一絲腐敗,倉猝問道:“雕兄,你但是有甚麼體例救耘兒?”
茫然四顧,鮮明發明被巨蟒賽過的雜草以後,竟模糊現出一方洞口來。
合法此時,一旁的神鵰俄然一邊狂躁的尖叫起來,一邊奮力的扇動著翅膀,一副作勢欲飛的模樣。
固然如此,楊過已是大喜過望。
鎖魂棺,鎖儘天下之魂,仙魂、人魂、幽靈莫能出也。
魂鎖,則命不死也。
神鵰剛行至一株參天香榧之下,便聞一陣嘶嘶之聲,從樹下的雜草叢中傳來。
不死便可生,生時不成定。
楊過固然心有疑慮,但亦彆無他法,隻得依神鵰所言,推開棺蓋,將竺清耘放進玉棺裡。
待那東西完整升出空中,楊過定睛一看,竟是一方晶瑩剔透的玉棺。
楊過湊疇昔,凝眸細看,這才發明,那棺蓋上竟刻著幾行蠅頭小字,筆力甚是遒勁。
誰知,越往裡走,越是冰寒砭骨,彷彿置身極北苦寒之地,令人難以忍耐。
楊過被這突發的環境弄懵了,抱著竺清耘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楊過逡巡四顧,一無所獲,正踟躇間,神鵰大踏步行了出去,明顯在雕蟒大戰中獲得了勝利。
隻見那巨蟒徑直朝神鵰撲去,一雕一蟒纏鬥在一起,誓要拚出個你死我活來。
神鵰低鳴兩聲,自顧行到石室左邊,用身子朝著石牆猛力撞去,全部石室都跟著震驚起來。
神鵰當即尖鳴一聲,鳴聲未歇,便從草叢中猛地躥出一條巨蟒,竟有一名沖弱雙手合圍那般粗細,長約三丈,真是世所罕見。
楊過抱著竺清耘從神鵰背上跳下,正待發問,神鵰疾步向前行去,楊過隻得倉猝跟上。
神鵰尖叫幾聲,連連點頭,快速扇動著翅膀,表示楊過上來。
思及此,楊過再不遊移,避過一雕一蟒的疆場,敏捷穿過草叢,走進山洞。
刹時,腳底響起霹雷之聲,緊接著,石室平坦的空中回聲炸裂,有甚麼東西從地底緩緩升起。
楊過遊移道:“雕兄,你的意義是,讓我把耘兒放進這座玉棺裡?”
“耘兒!!”楊過將他冰冷的身材攬進懷裡,用儘儘力抱住,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耘兒!耘兒!耘兒……”
這鎖魂棺與冰魄神丹的功效相仿,冰魄神丹隻能保屍身不腐,而這鎖魂棺在保住肉身的同時,還能儲存一縷生息,這縷生息便是複活的關頭,隻是何時複活,倒是個未知數。
神鵰卻似無所覺,抬起翅膀輕掃棺蓋,表示楊疇昔看。
山風吼怒,方纔驚起的飛鳥也已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