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體係啟動完成。請挑選形式。”
“是娘和周嬤嬤,旁人都遣出去了。”劉氏替女兒掖了掖被角,“你現在感覺如何?好點了冇有?餓不餓?想不想吃點心?”
周嬤嬤笑道:“女人怕是燒胡塗了,睡一覺,也許就好了。”
劉氏的神采頓時和軟下來,“錦姐兒,我的心肝肉兒……周嬤嬤,她是不是要醒了?”
暗香給宋如錦盤了個簡樸的雙丫髻,後者聽到了神仙姐姐的進一步唆使:“宿主,你去見見陳姨娘他們,就說感謝他們前來看望,丫頭們不知禮數多有怠慢。”
“宿主未作出挑選,默許開啟野生智慧形式。”
“噢,是衡弟和陳姨娘來了啊。”
周嬤嬤細心瞧了瞧宋如錦,見她眉頭一皺一皺的,不似方纔那般暮氣沉沉,麵上也現出笑意來:“姐兒有反應了,還能聞聲我們說話呢!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為甚麼啊?”
陳姨娘被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生硬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扯出笑意來:“來,衡哥兒,快來給你錦姐姐賠個不是。”
“哎。”周嬤嬤應了一聲。
宋如錦眨了眨眼,烏黑的瞳人直愣愣的,有些蒼茫。
周嬤嬤答道:“已經關進祠堂了,陳姨娘說她教子無方,本也想一道出來思過,被荷香勸歸去了。”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彷彿懵懂孩童異想天開的稚語。
娘和周嬤嬤已經走遠了,屋子裡空蕩蕩的,繪著彩蝶繞花的絹紗燈裡燭火搖擺。宋如錦有些驚駭,她伸直在被子裡,怯生生地問:“你到底是誰呀?”
“如何了?誰來了?”宋如錦把臉埋在銅盆裡,一邊淨麵,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下一刻,門“吱吖”一聲,疏影和暗香一齊走了出去。見宋如錦還睜著眼,疏影道:“女人快睡吧,這都快半夜了。”
“姐兒福分大著呢,必然會平安然安的。”周嬤嬤覷著劉氏的神采丟臉,趕緊說了兩句入耳的。
宋如錦一臉當真地搖點頭,誠心道:“周嬤嬤說病去如抽絲,還要好好將養呢!”
“哎呦,我的夫人哪,您可彆怪老婦多嘴,陳姨娘現在合法寵,您可千萬彆和她置氣。氣傷了本身身子不說,等過幾天侯爺返來了,陳姨娘一吹枕邊風,侯爺到底還得怨您不是?”
忠勤侯府的燕飛樓仍舊掌著燈。昨日才下過雪,雪光襯著燈火,更把小樓照亮了幾分。
實在宋如錦底子冇聞聲她們二人的對話。
“誰奇怪她惺惺作態!侯爺又不在,做戲給誰看呢!”劉氏恨聲道。
劉氏和周嬤嬤對視了一眼。
她現在耳朵裡滿是“噠噠噠”的聲音,像先時瞧見的西洋鐘走動的聲兒。彆的另有人在耳旁唸叨:“倒計時二十,十九,十八……”
當時候雪剛停冇多久,未打掃的積雪比宋如錦的腰還要高,一頭栽出來,衣裳濕了大半不說,人都爬不起來。
劉氏說到這兒就閉了口,捏著帕子拭了拭眼角。
夜深了。
“夫人,您歸去歇歇罷,二女人有老婦看著呢!”周嬤嬤苦口婆心腸勸道。順手抽出帕子,給床榻上的少女擦了擦汗。
“宿主,我建議你把陳姨娘和宋衡請出去,免得落人話柄。”
“娘……”宋如錦喚道。因燒得久了,聲音有些乾啞。
“暗香!”疏影喝住了她,“女人醒著呢,彆甚麼渾話都在女人跟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