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益在旁等著,見狀忙道:“道長,您給皇上的燈謎皇上已經解出來了,但是這時候也到了,可不能再遲誤。”
石頭冰冷,薛翃卻不覺得意,雙眸微閉,暗自調息。
郝益忙道:“這是皇上的旨意,怎能是彆人呢?快去奉告。”
正嘉脫口一句,也自發對“仙長”彷彿太狎昵了,因而咳嗽了聲,重新又道:“公然不愧是張真人的親傳弟子,這份心機七竅小巧,真真可貴。”
眾奴婢紛繁回聲。
“你過來看。”郝益起家走到跟前,見寫得是:不到傍晚夢未成。
郝益道:“如何了?莫非道長不在?”
“你們不懂不打緊,皇上會懂的。”裡頭的聲音還是一片安好。
屋內薛翃淡淡說道:“勞煩公公將此物轉交皇上。”
薛翃把手中一個匣子遞給綠雲道:“這裡頭是新煉製的保命丹六顆,你拿去交給……”
郝益目瞪口呆,薛翃道:“公公不必擔憂,皇上會明白的。”
卻不料目光所及,火線宮道中一行人不知何時已至,當中一名豐神俊朗,雖是高貴的天潢帝裔,卻又有仙風道骨的態度。
郝益問道:“恰是呢, 是傳皇上旨意,請和玉道長去甘泉宮。道長在那裡,快請她出來吧。”
管事弟子苦笑:“皇上想‘請’小師姑疇昔。”
郝益恍然大悟,卻又道:“主子,不知這句話是何意?”
早上到寧康宮,宮內是一副古舊寥落的景象,但現在再來,卻彷彿已經有些改頭換麵了。
這日,郝寺人盯著放鹿宮,公然,就在傍晚戍時將至的時候,丹房的門才緩緩翻開。
其他寧康宮的嬤嬤跟宮女們也一樣心中驚詫,卻都不敢出聲。
不料纔出正殿,將到殿門的時候,麗嬪一行人從外而入,劈麵見了,麗嬪笑道:“和玉仙長公然是經心極力,我覺得你要明日才得過來呢。”
從門外的乾冷氛圍中步入室內,正嘉天子把衣袖微微一揚,走到正火線的紫檀雕雲紋藤心椅上落座。
薛翃眉頭一皺,緩緩展開雙眼。
郝益大著膽量問道:“皇上……這個字到底是甚麼意義?奴婢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皇上竟曉得嗎?”
郝益捧著那張紙:“這是何意?”
正嘉將那張紙接了過來,翻開一看,竟然是個“林”字,筆跡清逸雋秀,未見其人,先見這一筆字,已經曉得是個可貴的人物了。
管事弟子轉頭看向郝益,郝寺人焦急,忙上前道:“和玉道長,這藥固然要緊,但是皇上的旨意也是違拗不得的啊,您彆難堪奴婢們啦。且快請出來,跟奴婢去麵見皇上吧?”
各色陳列煥然一新,寶鸞公主的被褥等都換了新的,並且寢殿內竟然還生了炭爐。
底下郝益動也不敢動,俄然聽了這句,語聲密切,且笑聲朗朗歡暢,明顯天子是很高興的,那顆懸著的心直到現在纔算放下。
田豐仍在門口等著,見他單獨一人悻悻而歸,非常震驚:“和玉呢?如何是你一小我返來?”
“不到傍晚夢未成,現在已是傍晚至。”聲音暖和淡然,卻難掩天生的高高在上,正嘉眼底帶著很淺的笑意,目不轉眼地凝睇著靠在石獅子中間的那道嬌小而脫俗的身影。
正在遊移,門縫裡俄然有一張紙遞了出來,管事弟子忙雙手接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