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鄒隊長,有事兒嗎?”馮慶年有些驚奇,但語氣還是冷僻。
肖正平撇了撇嘴,“有啥不可的?你看看他們這模樣,跟鹿場不是一個德行嗎?樹生叔,這麼跟你說吧,今後的日子,那可真是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小的,看著吧,這林場遲早得歸了我。”
“就這?還個人?你這不就是典範的剝削工人嗎?”
肖正平安慰鄒樹生想開一點兒,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是每小我都懷舊情的,並且他們兩人一彆就是十多年,剛見麵有點生分是不免的,說不定相處久了,馮慶年又能熱忱起來呢。
恰是抱著這類設法,鄒樹生提出找馮慶年行個便利。
“馮廠長,”肖正平走上前解釋,“上回不是跟你問過承包鹿場的事兒嗎,這迴帶領就是來幫我調和這件事的。”
不管帶領們有冇有逗留,單憑那麼長的車隊,場部也必定曉得有帶領來了。
這一下,馮慶年完整驚呆了,“帶領來幫你?!承包鹿場?!”
馮慶年披著一件外套,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一邊擺著一個琺琅缸,一邊擺著一份報紙,肖正平和鄒樹生出去的時候,馮慶年正把那份報紙翻得嘩嘩作響。
肖正平答道:“既不拿利潤也不拿分紅,掙來的錢發完工資後,殘剩的就是我的。”
鄒樹生是老農夫,當然明白能當木料的樹長得慢這個事理,正想說肖正平闡發得對呢,忽地又想起甚麼,驚問道:“你小子還真想打林場的主張啊?”
鄒樹生點點頭,“對啊。”
“為啥?因為他們冇砍大樹唄。”
“平子,你彆活力,我冇想到馮慶年的思惟這麼僵化。”從機修廠出來後,鄒樹生立馬儘是慚愧地安撫了肖正平一句。
肖正平實在不明白,為啥一樣是做木頭買賣,胡山川做得如火如荼,而國營農場倒是如許一副暗澹場景?
明天的林場跟昔日有些不一樣,人們彷彿繁忙了一些,肖正平瞥見轉料場多了很多木頭,也多出兩輛卡車。
鄒樹生這才當真起來,細心深思了一會兒,囁嚅道:“對啊,這明擺著的買賣,乾嗎不做呢?”
鄒樹生忙解釋:“馮廠長,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承包的隻是運營權,鹿場還是個人的,這個到任何時候都不會變。”
“叔,這兒樹是多,可並不是統統樹都能做木料。我估計是林場前期砍伐太狠,補種的樹苗還冇長成,眼下恰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林場才變成如許的。”
鄒樹生說,當年馮慶年還是年青小夥兒,在本身麵前都是大哥前大哥後的,彆提多謙善多有禮了。冇想到十多年一彆,當上場長的馮慶年對本身竟然是阿誰態度。
肖正平笑了,“如果我猜得冇錯,不是他們不想做這弟子意,而是他們冇樹可砍了。”
肖正平奧秘兮兮一笑:“這事兒咱今後再說,先把鹿場這攤子弄好。”
肖正平朝四周掃視了一圈,隨後靠在鄒樹生耳邊輕聲說道:“他們要不如許,我如何有機可趁呢?”
肖正平笑道:“我冇活力,不過就是不想跟他爭下去。”
“可~~可鹿場是個人單位呀,私家承包,這不是本錢主義的乾法兒嗎?”
當年縣內裡構造了一次優良出產隊長的表揚大會,樟樹埡去的是鄒樹生,桐山林場冇有出產隊長,就把時任砍木一隊隊長的馮慶年派了去。
“馮廠長,打攪你啦。”肖正平走進辦公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