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鋤草去了。”
“哎呀,哥,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得從速開乾。”
大隊初中隻能辦畢業測驗,考高中或者考中專得去鄉中學,測驗的前一天,教員們把插手中考的門生集合起來,然後送去鄉裡。這一天,隊部會籌措鑼鼓,給門生們戴上紅花,為他們送行,是以,這一天也非常熱烈,算是大隊每年一次的奇特的節日。
對於此時溫飽題目都還冇處理的農家來講,多一筆支出就意味著多一點兒糧食,更何況在家門口就能贏利。不說像肖正平那樣一天賺個幾十塊,哪怕隻是三五塊錢,都是一筆大支出,並且還不要任何本錢,女人天然很歡暢。
“普通,很多政策在正式公佈之前都得顛末一番嘗試和切磋,其目標就是想看看社會的反應,彆的還得給上麵的人一點兒反應的時候。哥,老百姓都窮了幾十年了,上麵的人不會看不見的,你看著吧,最多一兩年時候,政策就會放開。眼下另有很多人跟你一樣不敢亂來,我們就得趁大多數人都冇反應過來的時候開乾,要不然等政策下來,大師夥都明白了,阿誰時候就遲了。”
“那明天我不叫她了,你這大大小小的,摞一起我一小我就能挑下去。”
“那咱就說好了,轉頭叔上山把菌子采下來,你讓他送我家裡去。哦,對了嬸兒,有空跟大師夥兒說一聲,誰家有菌子冇空賣就往我那兒送。”
肖註釋眸子子一轉,頓時明白肖正平的意義,“咋的?你想賣煙?”
“好好好,開乾,開乾!那咋的,就從這十幾個筐子開乾?”
回到家一陣翻滾,總算把秤找了出來,還好,秤砣鉤子都在,就是秤桿上的皮掉了一些。
說罷,肖正平便加快腳步往家裡走,他記得秀葉屋裡另有爹留下來的一杆鉤秤,當初因為秤的成色不太好,以是冇能賣出去。
說了會兒話,下地勞動的嫂子返來了,現在恰是鋤草扶壟的時候段,菸農普通都在山上吃中午餐,嫂子就是返來做飯的。
看著麵前口若懸河的小老弟,肖註釋俄然感覺很陌生。
回家的路上,他偶爾瞥見一其中年婦女正在往路上拋灑甚麼東西,走近一看,竟然都是菌子,並且都是羊雀兒竹女人。
如果說之前肖註釋隻是感覺自個兒媽的嘴冇個準兒,那麼現在他感覺平子整小我都變了。
“當然曉得啊,咱爹菸袋鍋裡的菸絲不就這麼來的嗎?”
肖註釋停下來,朝床頭的報紙看了兩眼,“報紙上有說這些東西嗎?我咋冇瞥見?”
肖正平一愣,眼角剛好瞥到堂哥床上的報紙,便頓時解釋:“還不是跟你一樣,從報紙上看來的。”
肖正平把秤拿到院子裡洗了一下,又拿秀葉的鋼筆把掉皮的處所補點兒墨水,做完這些,他又回到秀葉屋裡,把秀葉寫完了的功課本外皮撕下來,然後寫下一行字:收買樅菌羊雀兒竹女人。
這些天他每天上山都會帶返來幾根竹子,算下來,堂哥肖註釋編的筐子應當夠賣了,剛好明天逢集,肖正平籌算把筐子挑下去賣一賣。
肖註釋的氣色好多了,肖正平進門的時候,他正坐在地上編筐,肖正平數了一下,大大小小的,足有十多個。
“行,明天我就去問問,不過哥,如果這事兒能行,還得咱倆乾。”
“這事兒可不好說,你最好去收買站問問,問清楚了再乾。”
女人立馬來了興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