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就說好了,轉頭叔上山把菌子采下來,你讓他送我家裡去。哦,對了嬸兒,有空跟大師夥兒說一聲,誰家有菌子冇空賣就往我那兒送。”
說罷,肖正平便加快腳步往家裡走,他記得秀葉屋裡另有爹留下來的一杆鉤秤,當初因為秤的成色不太好,以是冇能賣出去。
“哥,嫂子下地了?”
送走秀葉後,肖正平冇有上山,而是去了二伯家——菌子越來越少,越來越不好找,他決定乾脆不采了。
大隊初中隻能辦畢業測驗,考高中或者考中專得去鄉中學,測驗的前一天,教員們把插手中考的門生集合起來,然後送去鄉裡。這一天,隊部會籌措鑼鼓,給門生們戴上紅花,為他們送行,是以,這一天也非常熱烈,算是大隊每年一次的奇特的節日。
肖正平不明白,從速追進門問道:“嬸兒,你把菌子都倒了乾嗎呀,咋不拿下去賣呢?”
“好好好,開乾,開乾!那咋的,就從這十幾個筐子開乾?”
以後,他從鍋裡抓了一把飯粒,把寫了字的本子皮貼在院門上。
“嗬嗬,嬸兒可冇你膽量大,啥都敢吃,萬一吃出弊端,還得搭上藥錢。”
回到家一陣翻滾,總算把秤找了出來,還好,秤砣鉤子都在,就是秤桿上的皮掉了一些。
“這就算開張了!”看著歪傾斜斜的幾個大字,肖正平對勁的拍了拍雙手。
這個時候,肖正平才瞥見這家灶房的角落裡堆放著一些樅菌,看模樣,那些樅菌這嬸子也不籌算賣,估計就留著本身吃了。
“行,轉頭嬸兒就給你鼓吹去。”
肖正平把秤拿到院子裡洗了一下,又拿秀葉的鋼筆把掉皮的處所補點兒墨水,做完這些,他又回到秀葉屋裡,把秀葉寫完了的功課本外皮撕下來,然後寫下一行字:收買樅菌羊雀兒竹女人。
對於此時溫飽題目都還冇處理的農家來講,多一筆支出就意味著多一點兒糧食,更何況在家門口就能贏利。不說像肖正平那樣一天賺個幾十塊,哪怕隻是三五塊錢,都是一筆大支出,並且還不要任何本錢,女人天然很歡暢。
“對啊,那些煙燒了多可惜啊,拿去賣錢不是更好嗎?”
肖正平一愣,眼角剛好瞥到堂哥床上的報紙,便頓時解釋:“還不是跟你一樣,從報紙上看來的。”
“那明天我不叫她了,你這大大小小的,摞一起我一小我就能挑下去。”
“賣不了你自個兒吃啊,這都是好玩意兒,寶貴著呢!”
說了會兒話,下地勞動的嫂子返來了,現在恰是鋤草扶壟的時候段,菸農普通都在山上吃中午餐,嫂子就是返來做飯的。
正心疼著呢,俄然肖正平冒出一個主張。
“對,這事兒我問過了,每年打返來的煙很多,自個兒家底子抽不完,大部分都拿去茅房熏蚊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