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掌櫃遊移一下,“這應當是甜品一類的吧?”
如果詹掌櫃冇有定見的話,哪怕是隻要起購的五斤,李安然都有三文錢賺。看起來少,但這年初想掙一文錢又何其艱钜,去船埠扛一整天包,顛末大管事小管事抽水,到手也才二十文,還不管吃!
“很簡樸啊,明霞縣就隻要聚味閣一家酒樓,那些食肆又比不上酒樓,有些身份的人應當看不上那些食肆和賣吃食的小攤,詹掌櫃你不愁冇有客人,以是不會對菜式的推陳出新過分上心。”
“那很可惜……”詹掌櫃歎了口氣,要不是李安然一向盯著他的眼睛看,說不定就會覺得這事冇得談了呢,公然,下一刻就聽到詹掌櫃問起供貨的代價。
這時候福運端了糖漿上來,詹掌櫃淋澆糖漿嘗過後讚不斷口,連續吃了幾碗後才停下來,“你桶裡剩下的那些也彆拿去兜賣了,我都買下來,正巧給店主送疇昔。”
李安然趕緊翻開木桶蓋子,再翻開擋住的濾布,“掌櫃請看,這就是我們做出來的吃食,我將它叫做涼粉,吃起來不但爽口彈牙,並且清冷消暑,掌櫃無妨叮嚀伴計送碗筷來,親身咀嚼一下。哦對了,如果澆上糖漿的話,味道更佳。”
他反正都是賺的,還能幫一把這個逃荒來的小兄弟,何樂而不為呢。
“是的,前不久才逃荒過來,現現在落戶在竹桃村,費錢的處所太多,這不剛閒下來就做了道我們明霞縣冇有的吃食,想從詹掌櫃手裡討些銀錢。”
詹掌櫃微微點頭,饒有興趣的掃了一眼張小山腳邊蓋得密實的木桶,叫李安然仨人跟著他走。
李安然便就近坐下,小二又趕緊端上茶水,並冇有因為李安然他們衣裳糙陋而有所怠慢,李安然內心暖暖的,感受遭到了尊敬。
李安然點頭道:“是的,確切屬於甜品,但也確切是新奇的吃食,目前來講隻要我這裡纔有。”
明顯剛纔小二跟他說過,他們三小我中是李安然這個其貌不揚的半大小子做主的,以是詹掌櫃說話時,眼睛盯著的是李安然。
現在的時候是巳時初,也就是大抵九點多到十點之間,店裡的客人未幾,隻要兩桌,在李安然等候的兩刻鐘裡,又連續出去了兩桌客人,就在他覺得麵前走出去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是客人時,卻見阿誰號召他們的小二湊上前去小聲嘀咕。
烏漆嘛黑的,這肯定能吃?
詹掌櫃有分歧的定見,“不能賣方劑嗎?”
詹掌櫃不由高看一眼李安然,本來看他的穿戴還覺得是個淺顯的逃荒哀鴻,冇想到另有點小機警。
李安然在路上時就跟李銀山探聽過,明霞縣的精白米賣八十文一鬥,四捨五入就是七文錢一斤,拋開天生地長不消耗錢的涼粉草,一斤大米打出來的米漿能差未幾做出二十斤涼粉,也就是說,二十斤涼粉的本錢約即是七文錢。
“你稍等一下,我讓人拿碗筷來,等我嘗過這道涼粉後再說。”詹掌櫃衝門外喊了一聲,一個伴計走了出去,恰是剛纔接待李安然的阿誰小二,“福運,去給我拿套碗筷來,趁便叫廚房熬點糖漿。”
“聽口音,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停頓了下,他直言不諱:“想來詹掌櫃的酒樓已經很長時候冇有推出過新菜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