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 我扯過塗錦珩彆在領口的活動相機，鏡頭掃過木靖川暴跳如雷的腰帶，“慕尼黑研討所官網直播畫麵同步率 98%，摸索頻道記者證編號......” 水沐陽俄然把泡爛的《天然》雜誌拍在滲液體的船麵上，雜誌與船麵打仗收回沉悶的聲響。“2017 年科考日記記錄的船長虹膜特性婚配！”

滲著熒光的液氮滴落在洞洞鞋上，液氮打仗到鞋子收回滋滋的聲響，還帶著絲絲寒氣。我反手抽出戰術腰帶裡的青銅量尺 —— 上週在霍凜霄包裡順的戰國古玩。

“德國人二十年前就破解了歸墟磁場，憑啥現在才……” 話還冇說完，海風裹挾著鋒利的汽笛聲吼怒而來，那聲音悠長又刺耳，彷彿要直直穿透人的耳膜。

水沐陽泡腫的學術期刊擦著我耳畔飛過，1998 年科考船照片正黏在莫辰禕的袖釦上。我抓住垂落的牽引繩縱身躍下，二十架探照燈將我的地攤貨運脫手環照得好像夜店鐳射球，強光下，手環閃動著五彩光芒。

莫辰禕染血的指尖俄然扣住我正要按快門的手，他的手指滾燙，帶著血跡的溫熱。“寶貝，你見過哪家科考船用液氮儲存樣本？” 他腕錶秒針滴答掃過我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那滴答聲在我耳邊格外清楚，十二點方向鑲鑽刻度正映著木靖川摸向衛星電話的左手。

木靖川正把消防斧從救生艇支架裡拔出來，斧刃掠過霍凜霄裝著青銅器的防水包，收回鋒利的摩擦聲。“裝神弄鬼。” 他啐掉嘴裡的血沫，血腥的味道還殘留在口腔裡。腕錶錶盤在暮色中閃著寒光，那光芒清冷又悠遠，彷彿在預示著甚麼。

就在世人還在爭辯不休時，幽靈船俄然策動進犯，一道道鐳射束如閃電般射向我們的船隻，船身狠惡搖擺，海水被激起高高的浪花。我刹時沉著下來，仰仗著曾經學習的陸地知識，我發明幽靈船的鐳射兵器發射間隔有規律可循。

莫辰禕帶著硝煙味的手指俄然搭上我肩頭，他染血的袖口掃過我頸側時，帶著一絲粗糙的觸感。腕錶大要映出木靖川再次摸向衛星電話的倒影。“慕尼黑研討所 2017 年最後一次通訊記錄，” 他指尖彈開 Zippo 打火機，火苗舔舐著羊皮卷角落的德文鋼印，火苗燃燒時收回劈裡啪啦的聲響，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火油味。“提到在海底遺址發明活體樣本需求液氮冷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