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樓修文物_20.第2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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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隻金盤,大要鎏金太薄了倒是欠都雅,卷草紋和後背銘文的處所會顯得太薄弱。以是這“鎏金”的工藝,石詠做了五六次,才感覺將將對勁了,這才最後用“壓子”將大要壓實磨光。

兩錠金子,一共是十兩,按公價能折一百兩銀子了。

少時賈璉又將另一隻錦盒交給石詠,內裡盛著的阿誰傳說中“安祿山擲傷楊貴妃的木瓜”。石詠一見,隻見錦盒不過半尺來長,寬高各四寸,確切是一隻木瓜的大小。他略略翻開盒蓋,卻見內裡黑漆漆的,不知擺著是甚麼。

“兄弟,你捯飭這兩件器物,要花多少錢?”賈璉斜靠在劈麵椅背上,隨口發問。

以是賈璉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這單隻是脩金盤的破鈔,阿誰木瓜我還未細心看過,冇法兒給璉二爺把本錢都細算出來。”

石詠從速將賈璉給的兩錠金子取了一錠出來,交給母親和二嬸收著,同時奉告這兩位長輩,他明天攬了一門大活計,要費個十天半月的工夫才氣好好做出來,但酬謝也是相稱優厚的。

賈璉聽了,朝懷裡摸了摸,取出兩錠金子,往桌上一拍,說:“石兄弟,你還真是細心,算得如許清楚。喏,這裡頭兩錠,一錠你拿去買質料,一錠算是哥哥謝你的!”

石詠凝神想:也不知當真將這金盤修起的時候,它是否也能像武皇的寶鏡一樣開口說話。

石詠聽弟弟說他寫字得了夫子好大的獎飾,怕他翹尾巴,趕緊開口要教他為人謙遜的事理。豈料石喻卻接著奉告石詠,學塾裡其他孩子也得了夫子的誇獎,有些是背書背得好,有些是答題答得快,“我隻是字好些,彆的都不及大師!”石喻說,“哥,我可得好好勤奮,不然跟不上同窗們,多難為情。”

石詠卻被嚇到了,他圓瞪著雙眼望著賈璉,彷彿不敢信賴:莫非,對方竟然這麼神通,將他的“奧妙”也給看破了?

石詠接了賈璉帶來的那隻金盤,盒子一動手就感覺不對。

兩人在飯鋪裡的交代了這兩件“古物兒”,商定了一月為期,在琉璃廠再見。石詠看看時候不早,便疇昔椿樹衚衕接弟弟。

石詠聽著笑了。

這下子賈璉倒對他多了幾分信心,說:“你也該曉得的,趙飛燕能掌上起舞,就是令人托著個金盤,她本身立在金盤上起舞。你想想看,一小我的重量有多少,再加個純金的金盤,底下托著的人還不累死?”

石詠曉得這四個字是漢朝的吉利話兒,在各色漢簡、銘文、瓦當上常常見到,乃至漢朝很多人以此起名,僅憑這四個字,的確甚麼也不能申明。

不過,這個期間的口罩,實在也隻是聊勝於無罷了,無法石詠隻得將操縱銅鎏金工藝的地點挪到了銅匠鋪最通風的處所。

石詠心想,銅鎏金確切是漢朝就非常風行的工藝,隻不過,這也不能直接證明這隻金盤就是趙飛燕的呀!

“長樂未央?”

不是趙飛燕?

賈璉聽了天然是暗笑這個傻小子真是傻得能夠,臉上卻不顯,而是一本端莊地說:“你能夠去問‘它’呀!”

“這麼輕,不是純金的吧!”

金盤傲然答道。

銅鎏金的工藝是古法,早在先秦時就已呈現。這工藝總結起來也很簡樸,就是將黃金與水銀分解金泥,塗在銅器大要,然後加熱使水銀揮發,金則緊緊地附著在銅器上,不易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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